道:“散了吧!”

    众人起身:“恭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是帝王临去那一眼,看向齐子赋,眸光极为冰冷。

    这样的眼神,信阳侯一家自然收入眼底,他们当然知道,陛下是对齐子赋不满了,信阳侯夫妇心里对容枝枝的怨念也更大。

    永安帝往内宫而去。

    杨大伴小心地问道:“陛下,您似对信阳府不满?”

    少帝黑着一张脸道:“自然了!那一家做的什么事儿,你看不出来?容氏的贤名,整个京城谁不知道?”

    “先昭国的公主委屈不得,不能做妾,那我大齐的姑娘,堂堂太傅的嫡女,就能受委屈不成?”

    “若是相父在这里,定是得说一句:我大齐攻破昭国,是为了壮我国威,使大齐百姓们过得更好,难道容枝枝就不是我大齐的百姓,要平白为此受这样的折辱?”

    杨大伴也摇摇头:“可不是!信阳侯世子这事儿,的确是做的不地道!”

    永安帝:“要朕说,那玉曼华就是要嫁给齐子赋,也只能是妾,绝不能动摇容氏的正妻之位。”

    “只是涉及了昭国旧部,朝堂上那帮糟老头,又会吵得朕头疼,还是叫相父去操心吧!”

    现在玉曼华怀孕,永安帝能想到的,对容枝枝的处境最好的法子,便是看相父能否安排玉曼华做妾。

    和离了,对容氏的名声,到底是不好听。

    杨大伴自也只好跟在陛下身后,连连称是。

    ……

    信阳侯夫妇黑着脸,仿佛容枝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对不起他们全家的事情一般,大步往宫外走。

    冬日里十分严寒,今日还落了些薄雪。

    到了宫外。

    见着容枝枝出来,在宫外等着她的陪嫁大丫鬟朝夕立刻冲过去,递给了容枝枝一个汤婆子:“世子夫人,快拿着,保暖。”

    容枝枝看了朝夕一眼,接过了这个汤婆子,冰冷的手心渐渐有了暖意。

    也令她被信阳侯一家,弄得寒凉至极的心,稍微回温了几句:“你有心了!”

    再不回温,怕不是被生生气死,就是被寒心到生生冻死。

    朝夕笑着道:“这是应当的!”

    只是她心里也奇怪,按理说今日不该是个好日子吗?怎么侯爷和夫人的脸色都这么难看?

    这令朝夕脸上的笑,也连忙收了几分。

    而覃氏的怒气,此刻似乎隐忍到了极点,她看着容枝枝道:“你今日委实是糊涂,丢尽了你们容家的脸,更丢尽了我们侯府的脸面!陛下御前,你竟丝毫不顾及你夫君的处境,就罚你自己走回侯府去吧!”

    朝夕惊了:“什么?”

    宫门口走到侯府,少说也得小半个时辰,这么冷的天,夫人是想冻死她们家姑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