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月低头翻了个白眼,这事她最清楚不过。

    当年,初中生陈心心一叛逆小青年,染黄毛,加入机车党,夜会小明星,当时在京城闹得轰轰烈烈,陈家花了大钱给她抹掉花边新闻。

    最后,实在没办法,陈爸和袁女士忍痛把这家伙送到山村磨练,可她倒好第一天就把人农家院给烧了,差点闹出人命,为了节目效果,摄影机外陈家保镖保姆跟了几十个,勉强才让人把节目拍完。

    等等,沈月月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今这家伙就在她身边,没有陈家保镖,没有二十四小时保姆,那岂不是……

    她做冤大头?!

    凭什么?

    “那个,心心,咱先说好,到了这里可不比京城陈家,闯了祸可没人替你兜着,咱这可是实打实穿越,到死穿不回去的,你不能再到处闯祸!”

    陈心心瘪嘴。

    “姐,你也不管我吗?”

    “我是你姐,不是你妈!

    还有我要事先声明,我俩就是一半血缘关系,从小不认识,也不亲!

    我没义务替你爸妈给你收拾烂摊子,懂?”

    沈月月觉得不能只敲打,也要适当给点希望。

    “你结婚了,以后能依靠的是你男人,想办法勾住他的心,让她对你百依百顺!明白?”

    陈心心点头。

    姐妹俩说着话,沈月月准备把冯晓晓洗好的碗放回灶屋。

    把碗收起来时,沈月月朝北屋看了一眼,随手拿起一块砖头,往一只碗上一磕。

    瞬间,一个蓝花大碗开了一道三角豁口。

    陈心心:……

    “你这是干嘛?”

    沈月月眯眼一笑:“中午你就知道了!”

    ......

    北屋。

    冯婆子拉着冯晓晓在算账。

    昨天收的礼金她怎么数都少三十块钱。

    “妈,都算了几遍了,少就少呗!”冯晓晓都不耐烦了。

    冯婆子被这一声妈叫懵了。

    “闺女,你叫我啥?还赶上时髦了!”

    冯晓晓也觉得别扭,不过不想改。

    “我们班同学一半都叫爸妈,我总爹娘叫着,多老土,以后我同学来家里玩,你可别说漏嘴咯!”

    “那不能,唉!再算一遍!”

    “算十遍也是少三十,是不是我爸偷着拿给我奶了!”

    冯婆子一听,立马瞪眼:“他敢!他敢偷着拿钱接济那老虔婆,看我不揭了他的皮!”

    冯晓晓把账本一撂。

    “你先想想怎么跟我爸交代我三哥那边的彩礼钱吧?”

    经这一提醒,冯婆子才想起这事,又开始头疼。

    老三家彩礼少250这事可是瞒着老头呢。

    昨天亲戚走完,冯老头去送老太太到二小子家,算着时间晚饭前就要回来。

    “你还说,要不是你,我会想着动你三哥的彩礼钱?”

    这事说起来,还真跟冯晓晓有关系。

    冯晓晓要请几个县里同学来玩,担心人家瞧不起,在镇上给定了宾馆,一日三餐都包,几个同学玩一圈拍屁股走人,结果一结账傻眼了。

    无奈,冯婆子就拿老三家的彩礼垫了出来。

    冯晓晓埋怨道:“你不是说为以后铺路,让我对城里那几个同学大方点?

    还说呢,这彩礼你就该一家撤点,怎么能只拿三哥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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