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箱子,顺便取了点钱,回来人好像也没那么硬了,很轻松就塞进了箱子。我把装着高柔的箱子,还有那个房间的床单被罩,那晚上穿的睡衣都装好,搬进车里,等着一起处理。”

    张钦德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不见慌张,没有害怕,更没有后悔和不安,反而还因为自己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而沾沾自喜。

    “第二天,也就是22号,我联系人到家里来做了个大扫除,高柔从进门开始,从哪里走的,坐在哪里,用哪个杯子喝水,怎么躺的,我都清楚,我盯着她们里里外外打扫了三遍,还喷了消毒水。我本来是想换一辆车的,但镇上大家都认识我,租车借车反而让人起疑,所以我就找朋友想办法弄了几个假牌照。”

    “做好这些,准备好行李,交代曾思莹最近不要联系我,有人问就说我出差了。等入了夜,我就开车离开,往水河村去。”

    “到了那里之后,我想着先把床单衣服那些处理了,也怪我,应该直接埋的,但当时我就想着处理得干净点,所以打算把东西烧了。火一点起来我就后悔了,那里黑漆漆一片,火光亮起来,周围十多公里看得清清楚楚。”

    “我怕有人注意到火势起疑,赶过来查看情况,我就不敢把尸体留在这了,我一边等东西烧完,一边想新地方。我想到了百岭镇,那里我和朋友去过好几次,那一片瓜田,我们还下去摘过西瓜,有大棚遮挡,至少路过的人不会发现,田里施肥也能盖住尸体的臭味,一户瓜农照看几十亩瓜田,只要我藏得好,应该也很难发现。”

    说到这里,张钦德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懊恼的表情,但并不是因为他认识到了自己错误,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了大失误。

    “我开车到瓜田,把车停到路边,把行李箱搬下来,可我又发现,这么重这么大的箱子,在田里拖不动,扛着走也不现实,正当我打算再换地方的时候,我注意到放在田边的手推车。”

    张钦德对手推车的利用,和李礼之前猜测的完全一样。

    “本来我是想,把尸体埋到两个大棚之间的地里,但是我刚挑好地方,就发现路上来了一辆拖拉机,我当时就头皮一麻,想着完蛋了。”

    张钦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后怕的表情,“我当时着急,停车也没很注意,我怕车实在错不开,挡着路,司机打电话叫拖车或者是交警,那就彻底完了!所以我来不及挖坑,也不敢把尸体再带回车里,只能把尸体扔下,拿着空行李箱就赶紧走,想着到时候就解释尿急去地里撒了泡尿,然后把车先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