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梓皓一岁半的时候,杨谷曼和前夫办理了离婚手续,之后就是杨谷曼一个人带着儿子,一直到现在。离婚后杨谷曼靠卖房子的几十万块维持生活,因为要带儿子看病,她一直没有固定的工作,都是在打零工,而且找的要么就是医院保洁,护工这样方便照顾儿子的工作,要么就是夜班工作,比如24小时便利店收银员,夜间电影院看场之类的。”

    徐洋调出杨梓皓的病历记录,继续往下说,“从杨梓皓的治疗记录来看,杨谷曼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放弃为儿子看病,早几年一直带着儿子辗转全国有名的心内科医院,从去前年开始,杨梓皓的身体情况不再合适长途奔波,就在江州一边接受保守治疗,一边等待移植手术。”

    “全国心衰患者近千万,比起其他器官移植手术,心脏移植供体数量更加有限,目前全国每年心脏移植手术仅几百例,很多病人都是在渺茫的希望里绝望地等着死亡到来。一个月前,杨梓皓病情恶化,再不进行手术就活不长了,也就说,杨梓皓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结合杨谷曼突然帮儿子办理出院,杨梓皓现在下落不明,杨谷曼参与的又是与人体器官有关的犯罪,大家推测,那群人很可能是以为杨梓皓完成心脏移植手术为条件,拉她入伙,参与犯罪,从医院带走那些重症儿童。

    但具体那些人是怎么联系上杨谷曼,他们怎么商量计划的,怎么选定受害人的这些细节问题,只能从杨谷曼嘴里突破。

    一直在听大家讨论的林澈,适时开口,“杨谷曼是在最近才参与到案件中的,而且她只负责第一步,就是把孩子拐走,交给那些人,并没有接触整起案子的核心。”

    林澈说着,在白板上,几笔勾勒出那个张牙舞爪的图腾,握着记号笔的手,在白板上重重叩了两下,沉声道,“这个,才是整个案件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