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百姓们一样吧?明明要吃他们种的米、住他们盖的房,却偏偏瞧不起他们一样?

    所以一边吃着、一边就想砸锅?

    林焕不解,也两难。

    索性此时也不是真正面对考场,他便将自己的两种想法一一答出,请老大人帮忙解惑。

    倒是听得江修博心下有些震惊。

    国朝因重文轻武之风日盛,使得武将们敢战敢拼之血性、逐渐变为了畏战和怯战。

    以致战事频频失利,外敌愈发张狂屡屡来犯,导致税赋被不断加重,一连串相应的恶果、也已经开始生根发芽并循环往复。

    这是国朝正在步入崩溃的症结所在。

    很多朝中重臣都还看不清这一点,包括帝王。

    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椅子坐不坐得安稳、袖袋里的利益是不是足够充足。

    反正……

    江修博震惊的是:居然一个孩子、一个年仅十岁的农村孩子,不仅能够看到这一点,更是直接看出了重心所在!

    很了不起啊,遇到事情能够想得如此深远,未来不可限量矣啊!

    可江修博却必须要在现在、先打折他的这些大不韪之想法!

    “林焕,远之存心、近之存念,你可懂?”

    ……

    宣景历十一年,三月初一。

    天色还未见亮,早春的寒意尚未散去,召溪县县试的考场外面,已积聚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

    多半是来送考的。

    县试每年都有,考生的数量不一。

    此次参加的考生共有57名,除了林焕外,其余人的年岁从十二至……四十不等。

    有些人已下场多次,有的人则是年年来考。

    尽管如此,甭管哪个考生,还是个个儿都紧张得要命。

    有个十三岁的小哥儿,都吓得尿了裤子……

    不过没人嘲笑他,每个人都紧张自己或紧张家人,没空去笑话别人。

    反会因着这样的事件、心神更绷紧几分。

    然而更紧张的显然是来送考的家人们。

    那一张张忐忑到白惨惨的面容,在这天色还未见亮、仍由灯笼火把的照明下,看着都更加吓人。

    林家人也不遑多让,甚至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他家几乎没有容错率,压力最大。

    可是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林焕施加压力,所以十指都紧攥着,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该叮嘱些什么。

    “不用这么紧张,我家老太爷说焕哥儿学得不错,应该能稳过的。这只是童生预备试嘛。”

    赶一大早也来陪送林焕赶考的江柏,见状安抚着几人的情绪。

    其实话说……他自己多少也是有点儿紧张的。

    尽管,他已经送过江家好几人参加过各类科举。

    但真的从来不像送林焕这么紧张过。

    也许是因为林焕是外人?不不不,不是!

    也许是因为林焕输不起?那就更不是了!

    他家老太爷都愿意亲自指点林焕了呢。

    哦,那就是不想老太爷失了面子?

    嗯嗯嗯,应该就是这样!

    江柏停止胡思乱想,再次看向林焕,尽量笑得温和放松。

    “正场通顺即可,别歪了考题、污了卷面就行。”

    “嗯!”

    林焕重重点头答应。

    虽然这些话在这大半个月内、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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