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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楠正气不顺呢。曾经一起的小伙伴,林焕越优秀就显得他越发不堪和狼狈。
尤其是他母亲大闹过林家又给林家人下跪的那一幕,程楠怎么都没法从脑海中抹去。
也才让他真正体谅到了、母亲对他恨铁不成刚的那种心情。
他不埋怨母亲了,可他在林焕面前只感觉到满满的愧疚和……自卑。
可现在马光祖在说什么?林焕不是凭借的真实实力?
这话什么意思?!
程楠一把揪住马光祖的衣领,扬起拳头对准他的脸,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就打掉你满嘴的牙!”
“打啊?”
马光祖却非但不怕反而还迎着脸顶上,笑得敞敞亮亮地道:“我又不心虚,我怕什么?可你想想老大人对林焕的帮助?”
“你敢说林焕上榜不是受了老大人的照顾?林焕以前学习怎么样别人不清楚,我俩还不清楚?”
“我都没能考上,凭他林焕怎么能的,你说!”
程楠松开了手。脑海里瞬间有了拨云见日的通透之感。
原来不是自己不行,原来也不是林焕已高不可攀,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
转念间程楠又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抱头蹲去地上,脑子里一团乱,更不想面对林焕了。
距离已经拉开了。
“怎么会没有用?”
马光祖笑了笑,蹲下来搭上他的肩膀,小小声道:“林焕用不光彩的手段上榜,却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弄得我们都没法再和他做朋友了。”
“我不甘心失去他这个好友,你也不甘心不是?那想要大家还和从前一样,就得让别人都知道他并没有真本事啊!”
程楠猛地扭头看向马光祖。
却见其白白净净的脸上,那笑容在树影交错的光线下,显得那样晦暗不明很是碜人。
程楠激灵灵打了个哆嗦,用力推开他,“你又不是林焕的朋友!”
吼完,拔腿就跑了。
却不知马光祖在自己的背后笑得更加可怕。
程楠跑去了一处山岰中,团膝坐在那儿很久。
没几日,关于老大人暗中使用手段、帮助林焕上榜的流言便纷纷而起,且越传越丰富、越传越有神。
甚至还传出沈县令为了巴结老大人,也有在其中推波助澜云云。
反之,一力阻止林焕夺得县案首的私塾邓夫子,形象愈发高大起来。
让本来在家中请了夫子教授的学子转进了私塾。
小小私塾一时人满为患。
邓夫子还逢人谦虚,语气感慨:“老夫就说那林焕不当人子,何以能为县榜之案首?唉,可惜人微言轻,没起到什么大作用啊!”
引来更多的崇敬和佩服。
而沈坚裕去到府衙之时,本想向刘知府请求减免召溪县田税一事。
本来这件事情,因着县里桐油作坊的增多已经被提上了日程,且有了很高的可操作性。
沈坚裕信心满满。
却不料非但被无情驳回,还被刘知府在私下里将他给训斥了一回。
之所以是私下里,也只是因为那些都是传言并无实证之故。
沈坚裕不服。
可同样因为没有实证解释也无用。
且上官训话?下官只有听着的份儿。
沈坚裕带着一肚子气回去县里,却也拿流言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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