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德的行为小惩大诫。

    末了,掌柜的也没忘了林焕。

    走过来,将书递还给林焕,表示自己知道是林焕“陷害”了俞思敏。

    最后再道:“处理得很好,学得不错。”

    转身走了。

    林焕冲掌柜的背影无声地抱了抱拳,将手中的书册谨慎地归回原位。

    再将自己之前想看的、被俞思敏随意搁到其它书籍上的那本荣初律拿了出来,埋头阅览。

    没有注意到书阅区的两名学子。

    虎背熊腰的舒泰,将偏坐着的身子正转,一肘搭去书桌上,看向对面道:“你父亲让你留意的就是这个少年郎?看着比许多人都还强出不少。”

    “倒是你父亲选出的那个县案首,可不怎么样啊?”

    舒泰是从三品御史中丞舒容德的嫡幼子,因朝中局势紧张,舒容德就安排舒泰离开聚城,到规州府学前来读书。

    正好沈坚裕的嫡长子沈允也在府学。

    听到舒泰这么说,风神俊逸的沈允,手中折扇轻轻摇了两下。

    笑着回道:“林焕过往比较淘顽,才丢了县案首给了那俞思敏。”

    “我父亲是看在江老大人的面子上,希望我多看顾林焕一二,以免他再走回老路。”

    “如今看来倒是我父亲多虑了。林焕的处事方式,竟是比着我们还更要机智着一些。”

    舒泰不服气地撇了下嘴。

    “太麻烦。搁我就一拳打过去了又能怎样?似他那般,若这书肆的掌柜有心偏袒,反倒不落好的会是他,或者被驱逐出去的也有他一份。”

    “非也。”

    沈允轻笑着再摇了摇折扇,“我们观他也有数日。他常来这家书肆,以他之聪慧岂能不懂得那掌柜的几分?”

    “何况他一未动手、二未高语,以书挡之乃出自本能。众目睽睽之下,掌柜的若强行罚他,岂不就失了公允?倒叫书子们小瞧了书肆,再不踏足此地是也。”

    舒泰闻言,倒也赞同这话,点了点头。

    反之又有些可惜。

    “倒是可惜了那书竟然没有破页,否则俞思敏一顿板子铁定跑不掉!”

    纸张珍贵,即便是废纸也不能随意处置或焚毁。

    舒泰说着想到了什么,问沈允:“林焕过往处处被人所诟病,此次府试若是还因此被人调整名次或是落榜,岂不可惜?”

    沈允闻言沉吟不语,手中折扇在掌中轻点。

    几息后方道:“若果真如此,倒是可惜了这林家儿郎……”

    说着起身道:“走,我们去寻些好物什去。

    舒泰却不想动。

    虽跟着起了身,口中却是抱怨道:“你倒是快成他林焕的知己了。既不必再盯着他,咱们寻处清静之地吃酒去岂不好?”

    沈坚裕的座后恩师是舒容德,舒容德又与江修博交好。

    故而,已因面瘫又不擅为官的沈坚裕,就被舒容德安排着调离聚城,正好补了召溪县的缺,成了一方手握实权的父母县官。

    江修博看好林焕,沈坚裕也因为林焕落掉县案首之事,替林焕感觉略有不公。

    又不想林焕在府试时再出岔子,便让自家在府学读书的儿子沈允,看顾着点儿林焕。

    沈允是把人给看好了,也看好了。

    再思及那些沸沸扬扬、损害了自家父亲和江老大人名声的流言,便想着寻些物什,防止林焕的府试成绩再被诟病。

    “你倒对他有信心,他能不能考得上还两说着呢!”

    舒泰觉得沈允就是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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