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吗?岂敢这般胡言乱语?”

    面容一板,厉喝出声:“竖子尔敢妖言惑众、扰乱民心!!”

    喝完一摆手,大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来人,将此子打入死牢!”

    不容半点儿分辨。

    实则心里忍不住乐开了一朵大花儿。

    “小子,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死去吧!”

    “曹侍郎果然心急!”

    就在众人茫然无措、兵士们就要冲上高台之际,舒容德一拍惊堂木,严肃了面色,也断喝出声。

    “曹侍郎你考校林焕时策,岂能如此妄下断言,不容许林焕将话说完?如此为官,你怎能令治下信服?!”

    舒容德一句与时策相关,既堵了曹嘉杰的嘴,也替林焕解了围。

    不等曹嘉杰再说什么,舒容德也越过桌案走到了台中,对着林焕道:“你好好答论!”

    别再胡说八道了啊!

    林焕认真揖手,肃容回道:“纵观大荣历二百年史、以及规州府二百年来的地方志,可以看出某些规律。”

    “远的且不论,单说近二十年来,规州府就受到外敌侵扰足有五次!”

    “每一次都与气候相关……”

    “胡言乱语!”曹嘉杰耳听林焕仍然没有以时策作答,心里快要笑疯。面上却是厉声喝止。

    舒容德瞥了曹嘉杰一眼,刻板的笑眯眯都堆不出来了,心里对此人的烦恶已达至巅峰。

    当真是一点儿为官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有论点、再有论理,是什么胡言吗?想必曹侍郎并没有参加过科举应试吧?”

    舒容德索性当众就揭开了曹嘉杰的老底。

    你个靠着祖上恩荫入仕的人,连一场科举都没有参加过,你知道个屁的论策!

    当然,舒容德也知道自己有点儿“强词夺理”,谁让林焕就是管不住嘴呢?

    但眼下,不管怎样他也要支持着林焕把话说完。

    如果林焕当真能把话给圆回来、能够证明年底的确会有外敌入侵,那就不是过,而是功!

    曹嘉杰被怼哑口了,一时脸都红了胸口去。

    林焕则不受搅扰,也无视了曹嘉杰暗暗瞪过来的阴狠眼神。

    “春雨贵如油,眼下已快近五月,年后至现在却仅仅只下过三场小雨。”

    “你们抬头看,晴空中只有淡云几许;你们细细闻,空气中的湿气丝毫不显。”

    “不下雨,不仅会影响到农作物的长势,更会让田间地头滋生大量的虫害。”

    “我们规州府挨着番邦很近,我也有查过番邦的气候图册。他们的也与我们的气候仿佛。”

    “若我们这边虫害滋生,那番邦那边也一定就会。加之去岁番邦的雪量较少,少于往年任何一冬……”

    林焕的话还没有说完,老罗钟先忍不住悚然色变。

    失声惊呼道:“番邦今冬必来!”

    林焕点头。

    只是老罗钟并没有将必来的细节道明,而是直接下了断语,林焕便没有接口,等着老罗钟自己解释。

    曹嘉杰却听得莫名其妙。

    根据他知道的朝廷收到的邸报,番邦、女金、东辽,大肆进入大荣朝境内劫掠之时,多为寒冬。

    就是抛开正经战事不谈,但凡来侵略劫夺,几乎都是在那三边冬季粮草物资困乏之时。

    在曹嘉杰的理解当中:那就是看老天爷怎么说的事情。

    老天爷这一冬雪下太大了,人家难以存活就来抢了。

    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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