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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州府离着聚城足有两千八百多里。昌安轩非常清楚,这仅是民众们对禁书事件的反击而并非民乱。
藏起来等民众们救出江修博散离衙门后,他带着自己人狼狈地逃出了规州府,一路往聚城逃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十几匹六百里加急的快马,已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地方出发,急奔向了聚城。
有的带着江氏族人的自省和保证书;有的带着西南名绅们或文人们的联保书;有的带着西南各州府官员出具的证明江修博无辜的奏章……
还有一份由陈东学亲自出具的自罪书!以及揭发高泉当年灭杀恩人满门、贪污各项款粮、高绍明如何制伪等等的罪行书!
最后一匹比昌安轩早一步离开规州府的快马上,驮着的是被昌安轩安排着抄了不到一半的伪禁书!
舒容德把这些一一等齐,挑着担子进了御书房,堆宣景帝一脸懵。
及至翻完,老脸如墨。
在如许多的自辩或他辩以及证据面前,事实真相非常清楚。
“宣太子进殿!”
老皇帝怒不可遏,一见到太子便抓起那些砸到其的身上。
“朕在给你机会!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朕一直劝诫你眼光放长远,可你呢?!”
“你是完全没有体会到朕的心思!朕允你之意提拔昌安轩,并专门安排他去西南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他缓和你与西南那边的关系!”
“你倒好!好不容易全国朝就西南最令朕安心,你却非要逼得他们造反!怎么?全国朝都造反了朕没了你就能踏实承位并坐得稳了?”
“短视!蠢货!居然还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你以为以旧事重新挑起朕的怒火,朕就能让你如意快活?愚蠢!!”
老皇帝越骂越生气,越砸越有力。砸得太子跪伏在地的身躯越伏越深。
“儿臣没有……不是儿臣指使的,父皇明鉴哪,儿臣也不知道昌安轩做了些什么啊……”
“哼,你不知道?那就是你荐人不明、识人不清,包括高泉那样恩将仇报的大罪者,你更有大错!”老皇帝嘴都气歪了。
“太子啊,你当真令朕失望已极啊。若是你诚挚认错、真心道歉,说你一时蒙昧心智,这错还算不得什么你清楚吗?”
“可你偏偏认了个识人不明!身为国之储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拟旨!昌安轩恶意制造禁书、妄图逼反西南百姓,实乃罪大恶极!着兵部派人将其及一干人等捉拿,押解至规州府地斩首示众以安心!昌氏满门即刻问斩!”
“太子……”
老皇帝下着旨意,在想把太子再次废黜之前,念头到底一转,“太子自回东宫反省吧,无朕旨意不得擅出!”
舒容德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撇了撇。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其实陛下根本就没有让太子继位的心思,但就是要把其一直摆在明面儿上。
为的是什么?
平衡朝局和作为其他皇子们的磨刀石。
可舒容德当真是厌恶太子至极。
只要太子不倒,他们这些个人的头顶上就始终悬着把、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会以什么姿势掉下来的刀。
但能怎么样呢?先帮江修博拿个安抚吧。
太子连滚带爬地滚了,舒容德还稳稳站在殿中。老皇帝叹了口气后又换上了慈蔼的笑容。
“江老爱卿已致仕,其的两个儿子也是才升任不久。依舒爱卿所见,如何安排西南民心是好呢?”
一脚皮球踢过来。
舒容德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