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鬼影一般,虽然江怀避着不与其见面,但其的书信总是不间断地送到。

    这当口又邀他赏的什么景?他有那份心思吗?

    “行了,我跟你去就是了。”

    林焕看着江怀那仿佛突然瘦下来的小脸,推开书本,点头答应。

    “弦绷太紧容易断,出去走走也好。”

    结交更多的人脉是必须必的事情。

    而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讨得了所有人的喜欢,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喜欢上所有的人。

    林焕觉得自己也该更加清醒和包容这一点。

    “太好了!”

    江怀高兴得一蹦而起。

    这下他终于不用两面为难了。

    而次日出发时,林焕和江怀骑马,身边只跟着一辆马车,乘坐着江怀的嫡亲妹妹江芙。

    那些庶弟妹们,江怀不想带,还嫌吵闹。

    这些家事林焕自然不予置喙,由了他去。

    其实这十月末的寒季冬节里,当真没什么景好赏。无非就是别院里的花匠们,端出了暖房中精心培育的花朵与果品。

    寥弘文年方二十,也是今岁参加乡试的秀才之一。

    其父是四皇子仁王的长史。

    这次明为赏景、实为相看的诗会就是由其母张罗置办,邀请了不少四品官员以上的夫人,她们也都带着府中未订亲的子女。

    泡泡温泉,吃吃喝喝,一帮子夫人看戏听曲聊聊家常;一帮子年龄相近的儿郎们在湖岸边谈诗论赋;一帮子千金闺秀们坐在湖中的船舱里,品诗下棋。

    林焕和江怀来的时候,寥弘文正站在别院大门口亲自迎客,一见江怀就满脸热情至极的笑容,亲热地将人给迎了进去。

    然后再对着林焕道:“这位就是西南第一才子林焕林公子了吧?久仰大名,有幸见过,非常荣幸能邀请得你来参加今日之诗会。”

    说得客气至极,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林焕拱手见过,“寥兄客气了,当不得你如此夸赞,林某只是西南学子中的普通一员而已,叨扰了。”

    谦虚谦虚。

    而那边几位正在影照壁边说话的年轻男子,已经用不忿的眼神看了过来。

    “说什么叨扰?你能来就足以令篷毕生辉了。林公子这边请,寥某为你引见几位高才。”

    寥弘文像是听不懂林焕在说什么似的,依旧热情着、客气着,侧身摆掌,将林焕和江怀引到了影照壁前,向他俩介绍的正是眼神不忿的几位。

    “这几位都是国子监的高才生,这位王元辉,父亲官居从三品;这位游昊穹,父亲也是官居正三品。”

    “这位余康盛,父亲官居从二品。他们三位也是聚城大名鼎鼎的三玉郎,以学识出色令人钦羡。”

    寥弘文介绍着这三位青年才俊,仿佛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这种介绍方式的不妥。

    还继续向这三位介绍林焕和江怀。

    “这位是西南第一才子林焕,父亲是村民。这位是江怀,父亲官居正四品。”

    故意提到林焕的出身,还故意先介绍林焕后介绍的江怀。

    这摆明不妥加失礼,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显得有些尴尬。

    林焕看在江怀的面子上不愿意与之计较,更坦荡于自己的出身,遂装作恍若未觉,抱拳一一依书子礼见过。

    对方三人都半侧身对他,意思意思回拱了下手,点点头算是见过,没一个字出口,面色也不怎么好看。

    江怀就直接侧身,侧拱拱手,眼神儿都不往那边飞一下。

    气氛就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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