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面上端庄的笑容,再次蹲福礼蹲身。

    “不敢有劳公主惦记,是齐桐有福,得见安乐公主之天颜。”

    “坐吧,都坐吧。”

    赵尔茜抬手虚扶了一下,便对着其他人客气地招呼了声,自坐去了主位之上。

    ……

    而湖池凉亭里的林焕,则感觉有些无聊。

    入目可见有二十几位年轻俊才,三五成群散落在湖岸这边。或吟诗作赋、或弹琴投壶、或散步闲聊。

    凉亭另一边的六位男子,也聚在一块儿看另一位男子提笔作画。

    林焕对那些事情提不起兴致。

    江怀是一进来的时候,就被寥弘文拉了说是去帮忙。

    林焕盯着湖面看着那些小鱼儿,就想找副鱼竿去钓鱼。

    “别落单,入口之物也要谨慎。”

    沈允看了会儿那人作画,便坐过来,脑袋偏向一侧,小小声提醒林焕。

    林焕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眼神朝自己一侧的茶盏瞟了瞟。

    他自打出了江府至此处已过去了一个时辰,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若是他已成为某些人特意针对的目标?

    那么,那些人最不可能明目张胆杀害他。

    而是会尽量用瞒天过海的手段,悄无声息的让他死于意外。

    其实他觉得那些人如果真的这么做了还挺愚蠢的。

    动些手脚让他考差或者考不上岂不更有效果?非得弄死他干什么呢?

    “弄死了你,打击了西南士气且不说,单是能让外人看到我们的保护不力,就会对瑞王失去信心。”

    沈允似乎看出了林焕的想法,用折扇挡住嘴,更小小声地分析道:“从龙最要的就是安全感。”

    “可说来说去你们也不是瑞王的人啊。”林焕最不解的就是这个。

    沈允轻笑了起来。“谁对未来的国朝更有利我们便支持谁。”

    这个都无须旗帜鲜明的表明站谁不站谁,有着同样志向的人天然就是同一阵营。

    他们往往并非存心故意,但因为理念的相同,做下的事情往往就会不谋而合。看起来倒像是刻意安排了。

    林焕恍然大悟,终于有了揭开迷雾的通透之感。

    此前,他还一直为此极为隐秘的纠结着。

    因为他从来就不想站入谁的阵营。

    只是无奈何被一卷再卷,卷到他都差点儿以为自己偏离了努力的方向。尤其是在江亭煜和江亭耀这次调职之后。

    他对瑞王很失望。

    而听了沈允的这番话,他才明白:他们这些人在做的和想做的,只因为他们自己想做和愿做而已。

    有什么结果都是自行承担。不仰赖谁,也不怨责谁,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目标而前进着。

    林焕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好心情地调侃起了沈允。

    “你总不会也是来相看姑娘的吧?”

    沈允:“……”

    他用折扇轻轻敲下林焕的胳膊,轻笑着道:“我和舒泰参加完乡试后就得入朝为官了。而官身不能是单身你总明白的吧?”

    林焕怔了一下。

    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

    转念又明白过来:官员的家眷天然就是朝廷的质子,所以必须得有。

    不过要让他现在就挑?

    算了吧,他现在只是个秀才,楼船上都是千金贵体。

    莫说别人会不会相中他,即便是他,也生不出半分高攀靠夫人娘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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