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识必须得再稳固一些才行。

    何况目前已经把太子逼得太狠,为防狗急跳墙,可以先适当放缓。

    林焕也感觉自己的弦一直绷得太紧。

    那就再等三年,调整一下状态。

    当然这三年里他也不能闲着,他还需要一次契机,能让江亭煜三年后顺利回来。还有舒泰。

    “你终于学会主动出击了啊?”江怀揶揄他。

    每次都是被动防守,以不变应万变,这回怎么就懂得变通了?

    林焕笑笑。“我才不会主动制造麻烦。”

    他又不是得了失心疯,还嫌太平日子少了不成?

    “那你的打算是?”江怀好奇地侧身问他。

    林焕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迷蒙升腾的水雾之气,微笑着反问:“年后我们要去哪里入学?”

    既然不参加明年的春闱了,那就得正正经经入学。

    毕竟他俩跟着齐学舟学习是暗地里的事情,而师承、学习资历那些相当重要。

    一个县学、府学、国子监等正经培养入仕学子的学院出身,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学、族学等出身的学子,在考试中被受到的衡量轻重也会大大的不同。

    “国子监!”江怀扑腾着水花,来了兴致。

    单独跟着先生学习,那一举一动都随时被盯着,让他想淘气一下下都不可能。

    学府就不一样了。人多还热闹。

    “你还是想想你的加冠之礼吧。”林焕提醒他。

    林焕的生辰是腊月十九,江怀的则是腊月十一。

    林焕今岁满十四,江怀则是满十六。

    “无所谓,我爹已经帮我提前过过了。”江怀咕哝了一句。

    女子的及笄礼主要由母亲操持,男子的加冠礼则是由父亲主办。

    他爹回不来,他又去不了,那就这么滴吧,反正林焕的也不过。

    “行。”林焕点头同意。

    于是江怀回去后也拒绝了母亲想大办的主意,让自己的加冠礼就这么给滑了过去。

    ……

    宣景历十六年。

    三月的春风拂遍大地,令冰雪消融,鸟雀欢唱,地面和枝头也露出了点点的绿意,见之心脾舒畅。

    国朝最高学府,国子监大门敞开。

    门前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学子们在核实过登记信息后,三五成群打着招呼,向内走去。

    林焕和江怀在经过一系列的入学流程后,抱着领到的书籍去往分配的宿院。

    学子们是真的有点儿多,宿院前宽敞的走道上也川流不息。

    林焕正数着宿院门墙边的号牌,左肩一不留神就被人撞了一下。

    “师弟没事吧?抱歉。”

    一个长相俊美略显阴柔的年轻男子,拱着手冲林焕道歉。

    言下似有未尽意。

    林焕状似完全不懂,他回拱了拱手,“无碍。”

    便与对方擦肩而过。

    男子站在原地一息后,才继续前行。

    江怀不时回头看着那人的背影。

    被林焕拉了一下后,才小小声问道:“是国子监第一才子包阳胜?”

    他俩虽然不认识包阳胜其人,但其的声音沙哑破裂,像是被撕破了一般,极有辩识度。

    林焕轻轻点了点头。

    江怀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我敢用脑袋赌:他刚才撞你那下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