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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玛每周唯一觉得活着的时间就是去俱乐部的路上。

    变故带来的巨大身份落差感,让她觉得自己一度再也不能融入这座城市的“上流圈子”。

    她保持着矜持,却又期待认同。

    汉兹曾经是公司高管,作为他的夫人,艾玛对“地位”一词很有发言权。

    那时候的日子就像是梦一样,她喜欢自由,而汉兹给她的恰好是自由。

    但现在嘛,自由与她无关,她需要在汉兹精心构建的牢笼中待着,提防着汉兹的仇家,也提防着一切一切。

    威斯特布鲁克是她这种“失势”夫人的最好选择,那些宪樟山和北橡区的精英们,仍然把威斯特布鲁克当作理想之地——换言之,它是公司广场的合适替代品。

    这台色雷斯·388·JEFFERSON(杰佛逊)商务豪华车外观是炫金色的,艾玛最喜欢这种颜色。

    车子从歌舞伎区的跨河大桥上开过。

    从大桥侧边匝道出去后一路沿着日本街驶去,车子逐渐平稳,艾玛理了理头发,好让自己没有任何破绽。

    汉兹现在的生意很大,太平洲和狗镇都要给他卖面子,但经济压力并不是艾玛诟病汉兹的点,最主要的是身份。

    毕竟中间人再大也是个介绍活计的,上不了台面。

    “夫人,前面就到了。”

    保镖注视着路面情况,车子进了日本街后,因为人流量巨大只能缓慢前进。

    艾玛点头,“嗯,只要准时就可以。”

    她享受着周围人对她这台车的注视,公司狗和生意人都愿意开着好车在威斯特布鲁克出现,前提是你得雇得起保镖,好让车子别被该死的莫克斯帮和虎爪帮喷了喷漆。

    “吱——”

    艾玛身体微微倾斜,保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艾玛。

    “夫人,该死的小子跑到车前面,他妈——”

    艾玛作出噤声的手势,她讨厌脏话。

    只能单向观察的防弹玻璃外一个年轻人穿着宽大的皮夹克,背着一把裹在枪袋里的大枪,露出和煦的笑容低头致歉。

    艾玛手扶着下颌,恰好等红绿灯,她不介意看看俊男。

    虽然艾玛知道,现在的义体医生能给你任何想要的容貌,但大多数人的风格都是大胆前卫,比如凸起的义眼,半边脸都是机械的怪异纹路,面前这个眼眸深邃五官立体,义体纹理恰到好处的家伙倒是挺符合她审美的。

    “唔,看起来日本街开始懂一些审美了。”

    保镖闭紧嘴巴,他上岗的第一天就被通知了,不要跟夫人搭腔。

    年轻人消失在街角,艾玛收回了目光。

    “怎么了亲爱的?”

    艾玛用一口纯正流利的法语跟电话那头的人回话。

    “最近不怎么太平,你不该出门的。”

    艾玛冷笑一声,“嗯?难道是我让一个毛头小子给你难堪的嘛?汉兹先生,我亲爱的,你的问题不该强加到我的身上——”

    “记住,医疗机构实验培育的孩子是我最大的让步。”

    “我可是不婚主义。”

    那头的人有些无奈,“好吧好吧,你开心就好,但我会派一队保镖跟进,没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艾玛挂了电话,感觉肚子里的郁闷火气更大了。

    一个正经传统的德国人跟一个同样正经传统的德国人生活在一起,这日子确实像不加盐的意式烩菜,五彩斑斓却又乏味。

    她甚至幻想,有天能够有个佣兵粗暴地把她抓起来(难以描述),好让汉兹能够派人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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