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等沉哥儿大了自然就不会盯着这个输字了。

    封礼能够理解,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漆黑的眸子抬眸偏执的盯着封礼冷声重复“知知受了委屈”

    老爷子见礼哥儿还要辩驳抬高声量“你看看你后面的妹妹”

    妹妹受了委屈回家找靠山,他们是怎么做的!

    封莱跪在后面捧着自己空掉的钱袋子哭唧唧,脸上的泪是怎么也流不尽。

    她的钱!

    哥哥的钱没有了,姐姐的钱也没有了,都没有了。

    封莱只觉得天塌下来了。

    在看看苏家小姐盯着沉哥儿双眼直冒星星,一脸崇拜的模样更是羞愧。

    “是我没用,没有替她讨回公道!”

    见礼哥还在那个礼字上打转老爷子听的心口疼。

    放低了声音“如果你妹妹以后嫁了人,在婆家受了气,你也是这样去给人家讲礼?”

    老爷子看着地上的几人总有种封家要完了的感觉。

    沉哥儿倒是聪明不问缘由,只看见苏家小姐的委屈,打了再说。

    可也太过“阴毒”直接亮刀子,削人脑袋。

    在他眼里苏家小姐的两个铜板和莱姐儿的三十两并没有区别。

    区别的在几人的处理方式!

    老爷子盯着几人最终吐出一句话“礼是守给守礼的人看的”

    抬高声量吩咐外面的人“李忠把他们给我关到祠堂去,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封莱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盯着老爷子的站起来反驳。

    “爷爷我还不能不嫁人”声音里带着颤意和委屈,她才五岁不能嫁人的。

    老爷子只觉得站不稳,差点撅过去。

    …

    祠堂里七个蒲团七个人跪的老实,隐约还能听见几声肚子叫唤的声音。

    封礼耳根滚烫,刚刚最响的一声是从他肚子里面跑出来的。

    老爷子说的几个字在脑袋里磨了又磨始终找不到门道。

    不明白为什么打人的沉弟弟能得到爷爷的几分好脸。

    虽然不明显,可他就是看见了。

    苏知鸢望着供桌上的糕饼吸溜口水,水灵灵的眸子闪动个不停。

    封沉起身把桌子上粉色的糕点挑出来,放在她衣服上兜住。

    这个时间早就过了饭点了,可外面的人根本就没有给他们送饭的意思。

    封莱拖着蒲团凑了过来“沉表哥我要绿豆酥,和花生糖”

    她老早就盯着供桌上的东西了,小声告诉姐姐,姐姐让她别闹。

    转头告诉哥哥,哥哥说她没规矩。

    还是沉表哥好!!

    手里握着绿豆酥,心里有了决定,她以后就和沉表哥和知知妹妹过日子了!

    亥时一过就连封礼都盯着供桌上的东西入神,一边是规矩,一边是饿的发慌的肚子。

    膝盖酸胀发木只觉得糕点在对着他招手。

    后面的封宜也悄悄左脚换右脚小心的活动膝盖。

    整个祠堂除了蜡烛燃烧的声音就是前面几人时不时咀嚼的声音。

    封莱和苏知鸢躺在一张软垫上翘脚,沉哥儿也早早的坐在一边。

    完全没有罚跪反思的意思。

    脑子里闪过老爷子的话,礼是守给守礼的人看的。

    不守礼的人又当如何应对!

    封礼找不到答案,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身走到了供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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