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揶揄的目光。

    显而易见,她刚才的举动被他尽数收入眼底。

    时云舒素白的小脸唰地红到耳根。

    谭茵夹在两人之间,出声打破诡异的气氛:“江、江总好。”

    江淮景这才敛了神色,不疾不徐地将目光移开,对谭茵微微颔首,面上恢复了一贯的漠然。

    “抱歉,会议耽误了些时间。”

    他如是道歉,但言语中并未透出半分歉意。

    时云舒稳了稳心神,淡声回道:“江总日理万机,可以理解。”

    她这话里嘲讽意味明显,江淮景目光不轻不重地在她脸上落了落,兀自转身离开。

    二人随江淮景到他的办公室,在会客区的长桌旁坐下,将提前整理好的问题复述,江淮景一一简洁明了地解释给她们听。

    他似乎对这些数据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随便指出一个问题,都能不假思索地回答出来。

    时云舒忽然明白,为什么易辰的员工都说江淮景很重视这个项目了。

    不过她有些好奇的是,江淮景向来排斥学中医,为什么会把创业的目光落在AI医疗上呢?

    如今还对这个AI中医辅诊的项目如此重视,实在和她从前的认知大相径庭。

    “时经理。”

    出神之际,江淮景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啊?”时云舒像是上课开小差被抓包的学生,惊吓地抬起头来。

    江淮景懒懒地掀起眼皮,觑她一眼:“我刚刚讲的内容,时经理听懂了吗?”

    “......”时云舒眼神飘忽,“听、听懂了。”

    “哦——”男人拖长了尾音,“那你复述一遍,我听听你理解的对不对。”

    时云舒失语:“......没这个必要吧。”

    江淮景向后靠了靠:“我并非想为难时经理,只是我担心讲得太快,时经理听不懂,这样反而会影响项目的效率。”

    他这一番话讲得冠冕堂皇,倒像真的是一心为项目着想。

    坐在对面的谭茵拼命指着文件上的某一处,挤眉弄眼想给时云舒做提示,却被江淮景抓了个正着。

    “是空调温度太低,把谭小姐的眼睛吹中风了吗。”

    男人略显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声音凉薄。

    “......不是不是。”谭茵忙煞有其事地揉揉眼睛,慌不择言,“是有沙子进眼睛里了。”

    江淮景讥嘲地笑笑:“那这沙子可真得供起来,能穿过防护玻璃钻到你眼睛里,你和它缘分不浅,说不定还能再续前缘。”

    “......”

    这人嘴可真毒。

    谭茵默默地将手放下,向时云舒投去一道“舒姐,我尽力了,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时云舒扶了扶额,虽然她只走神了半分钟,但终归是她理亏,此时也无法反驳什么,低头回忆刚才的内容。

    偌大的办公室寂静无声,两个人正襟危坐,只有江淮景闲适从容地靠在真皮办公椅上,修长的指节微曲,一下一下地叩击着桌沿,耐着性子等着,似乎笃定她答不上来。

    “时经理答不上来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向来宽容大度,我不介意再给你讲一遍。”

    时云舒和谭茵都对“宽容大度”这四个字不敢恭维。

    真宽容大度的话,早就把这一茬揭过了,还至于耗在这里,非要逼时云舒承认刚才走神吗。

    时云舒没理会他的话,凭借着谭茵的提示和自己隐约听到的字眼推断出刚才讨论的问题。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刚刚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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