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我一个人还怕午休睡过头呢。”

    时云舒莞尔:“走吧,先收拾一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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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江淮景刚结束一个远程国际会议,一手疲惫地按着太阳穴,忽然想起什么,抬眸问:“Harmias的人过来了吗。”

    秘书收起摄像设备,站在一旁恭敬地回答:“都已经到了,江总。”

    江淮景淡淡嗯了声,看了眼腕表,起身向门外走去,边问:“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女秘书三十岁出头的年纪,面相精明,行动利落:“都准备好了,云香堂的老山檀香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燃上,瑞典雪平的海丝腾床垫、药枕、红参茶也全都置办好了。”

    江淮景颔首,径直向隔壁走去。

    这里原本是他的休息室,如今被临时拨出给时云舒做专属办公室,还置换了一套最顶级舒适的用具。

    然而走到门口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眉心微蹙:“怎么回事?”

    秘书也有些困惑,人事经理恰好上来,弯腰汇报:“江总,时经理说楼上不方便,她和同事住一起就好,还让我替她转达谢意,说不必您多、多费心了......”

    周遭的气压随着他的汇报急速下降,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呼吸都险些要停滞了,明明走廊内冷气十足,却不禁汗流浃背。

    他偷偷抬头瞄了一眼,这才注意到秘书在他刚刚汇报时,一直在向他做手势,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了,只是他一直低着头,没有发现。

    如今一切都为时已晚——

    江淮景面色紧绷,幽暗的眼底蕴藏着惊涛骇浪,薄唇紧闭着,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大有风雨欲来的气势。

    即便是应对能力极强的秘书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置换的用具都是江总亲自挑选后指定的,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见老板如此重视一位合作伙伴,自然事事躬亲,不敢怠慢,收到消息后连夜和同事从国内外加急订购运送,总算在周一上班之前完成任务,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江总这个情。

    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没面子,更何况是向来被业界追捧的江总,她不禁替这位不识好歹的乙方捏了把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面若寒霜的男人终于启唇。

    声线低冷,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既然她不愿意搬,那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