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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错觉吗?靳尧洲好像一直在看池鹿?】

    【直接快进到追妻环节,快!我最爱看沉稳人破大防】

    【你们看规则,今天帐篷只有一个!】

    【我靠我靠,男女合住吗?】

    【不一定吧,也可能是轮流休息……看亲密程度了】

    【等等,池鹿组三个人要怎么住啊!!节目组你是懂制造看点的】

    “登山包里除了你们昨天赢下的物资,还有对讲机和计时器,请大家互帮互助,共同抵达终点哦。”导演带笑的声音从高空广播传来。

    池鹿接过登山包。

    沉甸甸的,比黎厌空无一物的包要重得多。她刚背上去,整个包体就往下滑。

    池鹿将包前两个锁扣扣紧,拿起对讲机对频两秒,开始说话,“我是池鹿,听得见吗,我们准备出发了。”

    她对面男人手中的对讲机闪动了一下。

    尚在直播,沈听迟并未像昨晚一样表现出对她的排斥。

    他长指按住按键,语气温和,“收到。”

    两个人对频完毕,黎厌察觉到池鹿转向他的视线,眉尾轻挑,“我就不用了,我也不会跟你联系。”

    池鹿眨了眨眼,眼眸透出困惑。

    “……可是我会呀。”

    又是这一套。

    黎厌听到少女声音放低,轻柔的声音像藤蔓一样包裹住了他,“我需要跟你联系,麻烦配合一下,好吗?黎厌?”

    他最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此时像一圈打在了棉花上。

    烦。

    几年不见,池鹿怎么变成这幅样子,真没意思。

    他原以为她还是嚣张跋扈的个性,那他必然步步紧逼到她退录为止,也让她也感受感受何为羞辱。

    还没反应过来,包侧的对讲机已经被抽走。

    黎厌正要伸手去抢回,但池鹿已经将机器举在胸前,低头认真琢磨起按键来。

    他伸出去的手,差点就要拽到她。

    黎厌却突然撤回手去,背过手,捡了一片叶子在指腹捻碎。

    他总算是安静了一会。

    池鹿想着,三两下调试好对讲机,立刻还回去,“给。”

    黎厌接过对讲机,草草地塞进了包里。

    叶子被捻成碎片落在他鞋边,指腹却仍像残留了什么东西——他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池鹿的腰。

    宽大的罩衫被登山包的锁扣锁住,自腰处收紧,那处细得不堪一握。

    触感却温热柔软,跟平时握方向盘的感觉截然不同。

    黎厌揉了把银灰碎发,将这股烦躁归结为池鹿的擅自作为,不耐道:“喂,你下次不要不经过允许就拿我的东西。”

    “知道了。”

    池鹿头也没回。

    自然也没看到,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斑点点落在黎厌打满耳钉的耳廓。

    他耳廓边缘升起一抹不明显的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