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旗子夺下来。

    靳尧洲却才突然觉察到,身侧已经没了池鹿的影子。

    原本女人小小的影子只在距离他两米的后方,时快时慢的,他用余光就能注意到,如果落后太远,他也会稍微慢几步。

    但现在,那道影子彻底消失了。

    靳尧洲想起来刚才的路是有几块是加湿过的泥坑,他步子大,直接就迈过去了。

    池鹿却未必能迈过去。

    靳尧洲回过头,果然看到坑里困着的纤细身影。

    风搅动着池鹿的碎发,泥沼已经吞没了她的鞋尖,她低着头,手里仍紧攥着那束蓝花。

    ……脱离了保镖的身份,他现在的用途就是让她拿到约会权。

    靳尧洲眯起眼,并没有立刻走过去。

    直到,他看见池鹿肩膀微微耸动,另一只手揉着眼角……是在掉眼泪?

    “哭什么。”

    一道低沉的男声随着高大身影的靠近而落下。

    池鹿终于将掉进眼里的沙子揉出去。

    啊?

    她睁开泪花迷蒙的眼睛,没明白刚还几十米远的靳尧洲是怎么闪现到面前的,但看到了他裤管上遍布的泥点子,和伸过来的大掌。

    “花给我,帮你拿着。”靳尧洲言简意赅。

    池鹿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

    两只手解放,她试着将脚从泥沼拔出来,但还是失败了。当机立断的,她开始弯腰去解靴子上的系带。

    靳尧洲看到靴口松动,白皙的脚踝露出来,微弓的足背之下,淡粉的足尖立刻就要踩上旁边的土地。

    “等等。”

    男人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你要赤脚过去?”

    “与其困在这里,不如脱了鞋走到终点。”池鹿眨眨眼,那双狐狸眼佯装不懂地看着他,“不然,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靳尧洲看到她眼底的那一抹狡黠。

    ——不好意思主动麻烦他,但又故意将话柄交到他手里。

    靳尧洲不是傻子,也绝不想跟池鹿有太多肢体接触。

    他只不过怕池鹿踩到了荆棘丛,最后不仅要麻烦他涂药,还连游戏也赢不了。

    “……我背你。”靳尧洲只得道。

    面前高大的男人蹲下来。

    池鹿目光落在他后背衬衫的深痕上,摇摇头,“有汗,脏。”

    明明是和从前一样的嫌弃话语,可女孩语气甜脆,一字一句的蹦出来,倒有种仗着自己漂亮冲他撒娇的意图。

    靳尧洲:“……”

    他无奈地拧起眉,转身换了个姿势,这次伸出来的是胳膊,“那抱你过去,湿巾擦过的,很干净。”

    池鹿这才小心翼翼地脱掉鞋,坐了上来。在他起身时,她身子也跟着胳膊晃了下,连忙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谢谢。”池鹿轻声道。

    “不客气。”靳尧洲也答得一板一眼。

    【啊啊啊啊抱坐!!四舍五入就是抱了对吧!对吧!】

    【靳尧洲一直话都特别少,但刚才还特地强调手是湿巾擦过的,他真的我哭死,好绅士,我可太吃这种老实人了】

    【他体力也好好啊,腰上驮着负重块,还单手抱池鹿,刚才站起来的时候眉头都没眨一下】

    【糙汉vs娇妹是吧,我大吃特吃】

    【男四真的只是普通保镖吗?这是练家子吧,我突然对他的履历好好奇】

    ……

    彩旗毫无悬念地被靳尧洲率先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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