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放了很多年,据说在我小的时候,有一年使徒星地震,神像忽然倒了,奇怪的是,一倒下去就摔得粉碎,只有这半条尾巴还算完整。”

    “没办法,我们只好把那些石粉埋在神坛下,只把剩下的一截尾巴放在这儿了。”

    这么乱

    的时候,竟然没人偷,估计是没人敢。

    林纸驾驶机甲,走到那块尾巴的碎块前,认真看了看,又转过身,回看神殿门口的方向。

    就在那一瞬间,仿佛和什么东西突然建立了耦合一样,一个熟悉的场景直冲入脑。

    像是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同深埋在脑海底层的沉船一样,忽然被一根钩子抓住,缓缓地向上牵引,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梦。

    那时候林纸大概只有十五六岁,梦做完就忘了,就像人生中无数个其他的梦一样,醒来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想都想不起来。

    梦里,也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角度,她在望向大殿门口的方向。

    只不过神殿并不是现在这样空旷寂静,黑黝黝只有月光的样子。

    时间也不是晚上。

    那时候,金色的明亮日光顺着墙壁顶的开窗流泻下来,纯白色的石墙和拱顶闪闪发光。

    墙壁上装饰着某种开着白色小花的绿藤,墨绿色的叶子层层叠叠,从天花板一路垂落到地板。

    两边靠墙的地方,立着比人还高的金色烛台,烛台前面,摆着一排椅子,椅面上都铺着绣花的白缎软垫。

    到处都是热闹的人声,人头攒动,不过人群全被拦在大殿入口的那一半,从入口看出去,大殿外,也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

    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什么,发出清脆悠长的“叮——”的一声,止住了门口人群的喧哗。

    两排人从侧门鱼贯而入。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穿着一种式样特殊的米白色礼服,年纪看着都不小,十个脑袋中得有九个顶着花白的头发,走路的动作颤颤巍巍的。

    两排人都来到椅子前,依次坐好。

    最前面的一个白发老者没有坐,而是上前几步,走到大殿正中,两手交握在胸前,开始低声吟唱着什么,林纸听不太清。

    他没完没了地唱了半天,又有人进来了。

    这回是两个年轻人,大概都是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两个人身上穿的,也是类似的半长的米白色外套,领口和门襟上绣着考究的金色花纹,手上都戴着服帖的薄薄的白色丝质手套。

    同样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大不相同。

    他俩的衣服精致而贴合,高领收腰,愈发显得肩宽腰细,两腿笔直,

    林纸当时一看清两人的脸,就默默地倒吸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也太好看了。

    其中一个的头发半长,发梢微卷,眼尾斜挑,眼睛美到妖异,鼻梁与下颌的线条却很凌厉,秀美与英气在他脸上冲撞在一起,却又异常地调和。

    不过林纸只看了他一眼,目光就停在另一个短发男生身上不动。

    林纸脑中冒出一大串词,想了想,却觉得哪个都不太合适。

    这个短发的男生,整个人清透冷冽得难以形容,如同一块深藏在万年冰川下的寒冰,端庄矜持,不苟言笑,像是天生就该被安放在祭台上,献给某种神圣的东西一样。

    这是一个死死地踩在她的审美观上的人。

    两个人站在林纸面前,不动了。

    林纸脑中冒出个奇怪的念头:两个人都长成这样,这是在选美吗?

    这梦好奇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