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白休命开口,赵铭已经怒喝一声,上前一脚把磕头的赵闻声踹翻了过去:“一派胡言,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敢撒谎!”
“我没有,我真没有啊爹,我没有害死娘。”赵闻声抱着赵铭的大腿,一边反驳一边哭嚎。
作为旁观者的阿缠看着这荒诞的一幕,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赵闻声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没有想害死小林氏,只是不想那个孩子出生。
但能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亲娘吃下诡怪,只为了打掉他的亲弟弟,就算他有人性,也不多。
眼见父子二人闹成一团,白休命抬抬下巴,出声吩咐:“把他们分开。”
手下人立刻上前将赵铭架了起来,也把被赵铭打得鼻青脸肿的赵闻声拎了起来。
赵闻声似乎还不想起,要继续给白休命磕头。
白休命看着他,淡淡道:“本官相信你不想让你娘死,那她为什么会死?你有没有和她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赌坊里,鱼都是直接送去厨房的,根本就没见过我娘。”
白休命看向江开。
江开上前低声道:“大人,属下派人去查过他口中的地下赌坊,人都被带回来了,那个卖他鱼的人也已经去抓了。”
“嗯。”白休命抬抬手,赵闻声被拖到了一旁。
然后白休命看向了正在给赵铭顺气的赵闻月。
“赵闻月。”
名字被叫出来的瞬间,赵闻月一个激灵,就像是一盆冰水倒在了头顶。
“大、大人。”赵闻月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头垂着,根本不敢与白休命对视。
似乎感觉到女儿的惊恐,赵铭握住她的手,似乎给了她不少安慰。
“听说你给在永山给你娘买了一根玉簪?”
赵闻月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
见江开朝她走过来,赵闻月立刻反应过来,几乎尖叫着说:“不不、不是,我把簪子给了我娘,之后就不知道了,那就是根地摊上买的普通簪子啊!”
“只是普通的簪子吗?那个卖给你簪子的人和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
“是么,可有人看到你和摊位老板说了很多话。”
“我没有。”
见她嘴硬,白休命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是吩咐道:“江开,明天我要见到那个卖簪子的人。”
“大人放心,天亮之前,一定抓到人。”
江开话音落下,就见到赵闻月脸色瞬间惨白。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手却被死死捏了一下,她看了眼身旁的亲爹,最终闭上了嘴什么都没说。
父女二人的动作不算明显,但只要盯着他们的,几乎都发现了那些小动作。
白休命看到了,阿缠同样看到了。
赵闻月那样子,几乎等于告诉所有人,她送给小林氏的玉簪确实有问题,而她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赵大人。”白休命冷冷开口,“如果你再敢阻碍本官问话,本官就只好将你送入镇狱住几天了。”
赵铭脸色一变,赶忙道:“白大人恕罪,下官只是爱女心切。”
“将赵大人请出去,好生伺候着。”
“是。”
赵铭还想说什么,却被两名明镜司卫堵住嘴直接带走,只留下惊恐的赵闻月,这一次,她再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白休命往前踱了两步:“赵闻月,本官只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说,还是等着人被抓到人之后和他一起死,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