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妖丹。”

    白休命似乎对他们的检验并不感兴趣,只问了一句:“死透了?”

    “死透了。”

    “抬回明镜司。”

    “是。”

    “这个……”他站起身,接过封旸递来的一方素帕擦了擦手,“也带回去。”

    话落,素帕落地。

    “是。”

    阿缠被带去了明镜司,更准确地说,她被带进了明镜司地下的镇狱。

    她听说过镇狱,据说这里关押了许多大妖,这是一个给妖族幼崽讲故事能吓哭他们的地方。

    在季婵的记忆里,同样有很多人都说过,进了明镜司的镇狱,就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出去。

    镇狱入口处有身着黑甲的明镜司卫日夜把守,两扇漆黑的玄铁门上龙九子狴犴的身形隐隐浮现。

    当明镜司卫带着阿缠走近的时候,门上的狴犴越发清晰,那对眼珠还在随着她的脚步而缓缓移动着,直至玄铁大门打开,阿缠被人推搡进去。

    迈入镇狱大门的阿缠心想,那个男人果然在怀疑她。

    世人都知狴犴能明辨是非,断刑狱事,却不知它的一双真龙瞳还能看透人身与魂魄是否相合。

    如果她今夜强行夺舍季婵,恐怕就算侥幸躲过天道惩罚,也躲不过那个人。

    可就算她过了这关,今天真的能活着走出去吗?

    明镜司卫并没有带她去牢房,而是带着她走过一条幽深黑暗的甬道,甬道尽头是一间带着火光的石室。

    走进去之后,阿缠才发现,这是一间刑讯室。

    她刚才看到的红色的火光,来自于正燃烧的炭火,那上面还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烙铁。

    明镜司卫迅速且无声地将阿缠挂到了房间角落的铁架上,用铁索扣住她四肢和脖子,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刑讯房内,只剩下阿缠一个人。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阿缠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一个自小被娇养在侯府中的女子,遇到这样可怕的事情,不应该这么冷静。

    当她条理分明地回答了那个人的问话时,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中。

    她心中懊恼,却也无济于事。

    如果她今天不能给那个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他们会宁可杀错,也不会放过她了。

    当阿缠还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时,白休命正坐在衙门内堂听着封旸的汇报。

    “大人,季婵的身份已经查到了。”

    “说。”此时的白休命已经脱掉了大氅,一身绣龙鱼金纹的朱红官袍衬得他身形格外修长。

    “季婵是本是晋阳侯季恒的嫡长女,但是不久之前被除族了,据说是晋阳侯突然发现,这个季婵不是他亲生女儿。”

    “突然发现?”白休命挑起唇角,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可笑。

    “属下觉得,晋阳侯此举大概与被贬的林氏家族有关,那位前任晋阳侯夫人正是林家嫡女。”

    “嗯,还有吗?”白休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再有就是今夜伤了季婵的人,应是刑部员外郎薛明堂,这薛名堂的姐姐不久前嫁给了晋阳侯,还带过去一双儿女。”

    “就这些?”

    封旸点点头:“就这些。”

    至于他的分析,想必大人也不需要听。晋阳侯府那点龌龊事,岂能瞒得住他们大人。

    “季婵是个什么样的人?”

    封旸愣了下,努力回想自己调查来的信息,最后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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