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出越城,而是专门在这儿等他的……
祁鹤安定了定神,脑中瞬间有了方向:拖延时间。
他一动不动地哑声道。“宸妃,这是何意?”
“你竟还意识清醒?”江浸月一顿,诧异道,随即又轻笑一声,“不愧是将我东境军打得节节败退的战神。”
祁鹤安隐约的猜测被证实,不由神情一凛,“你是东境军幕后之人?”
江浸月却没了与他废话的意思,刀刃用力,胁迫着祁鹤安渐渐往后退。
“都退后!否则我杀了他!”
祁鹤安踉跄地随着她退了几步,然后在她注意力放在周围士兵身上时蓦然爆发出积蓄的力量。
胳膊上肌肉隆起,毫不怜香惜玉地向后全力一击。
胳膊肘精准命中柔软的腹部,江浸月痛呼一声。
祁鹤安面色阴沉地便要脱离她的掌控,只是刚迈出一步,却察觉到颈上移开的刀刃再次狠狠抵上皮肉,割得血珠滚滚而落。
江浸月阴沉的嗓音里还带着扭曲的痛意,“侯爷还真是丝毫不怜香惜玉啊……”
这下祁鹤安是真的有些惊了,刚刚那倾力一击即便是军中好手也吃不消要头脑发蒙一阵子。
可明显不会武艺的江浸月却如此短的时间便清醒了过来,实在惊人。
好不容易凝聚的攻击没能起作用,祁鹤安这会儿是真的浑身发软了。
两方人马又交上手,但祁鹤安脖子上架着刀,北境军束手束脚,一时落了下风,只能眼睁睁看着祁鹤安被挟持着消失在视线中。
药力迅速发作,祁鹤安终于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中。
……
上京,坤宁宫。
暮色四合,萧令宜处理完一天的朝政方才乘轿辇回了寝殿。
乌苏服侍她更衣完,端来一碗安胎药递给她,“娘娘,人参汤熬好了。”
萧令宜心照不宣地接过,握着勺子舀起又放下。
等待放凉的过程里,她突然问道,“今日的捷报还未送来吗?”
近日前线捷报连连,差不多每日这个时候送到。
乌苏忍不住偷笑,“瞧娘娘急的,哪儿就这么准时了?”
萧令宜抿唇轻笑,知道她说的也是,战场情形复杂,谁也说不好。
她端起药碗轻蹙眉尖便要饮下。
药汤即将入口时,殿外却突然在此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前线出事了!明宣侯被俘了!”太监惊慌失措的声音惊雷一般劈到了殿内两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