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好了!侧后方突然涌现了大批敌军,将我们与营地的联系切断了!”

    “什么?!”肖小将军惊喝一声,面容差点扭曲。

    他回头望去,只见前头敌军攻势明显不足,但却在一声声的鼓声中拼命地纠缠着他们的士兵,不让他们顺利地撤退。

    肖小将军紧咬着银牙,果断道,“收兵!不惜一切代价从后方突破拦截!”

    说着调转马头一马当先朝后方而去。

    这场战斗寅时三刻打响,申时三刻结束,足足打了有六个时辰。

    最终肖小将军拼死冲破了封锁,带着剩余的五万残兵逃回了营地。

    死伤三万,被俘两万,这一战东境军十万将士折损过半,损失足以用惨重来形容。

    江浸月接到消息赶到时,肖小将军正跪在大帐中,浑身浴血。

    肖将军迎上来想说些什么,却见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径直抽出了旁边挂着的剑架在了肖小将军的颈上。

    “没用的废物!”

    肖小将军惨白着脸不吭声,面上却显然是不服她的。

    还是肖将军识时务,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江小姐,我这侄子犯下大错,但求念在他从前战功的份儿上饶他一命!”

    江浸月胸膛起伏不定,片刻后“当啷”一声扔了剑。

    不是为什么劳什子战功,而是肖将军在东境军内积威甚重,对她还有用。

    肖将军踹了肖小将军一脚,让他赶紧滚。

    肖小将军到底还算知道好歹,垂头丧气地起身离开了。

    待他身影消失,肖将军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走到江浸月身边,低声道,“如今我们损失惨重,手中兵力不到十万,与北境军太过悬殊,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那依你看呢?”江浸月抬起头,冷得渗人的眼神落到肖将军身上。

    肖将军忍着不适,小心翼翼道,“太后娘娘不是要与您和谈吗?江小姐为何不同意呢?”

    “您想要什么,大可以与那萧太后提,她如今内忧外患,想必定会尽力满足您的要求。”

    至于事后清算,那便不是肖将军该操心的事了。

    抓紧把这不知道到底想干嘛的瘟神送走才是要紧事。

    江浸月哼笑一声,“我想要的,恐怕她不会给我。”

    “属下冒昧,不知您究竟想要什么?”

    江浸月却没再回答肖将军的话,而是微微一笑,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低声交代了他几句话。

    肖将军面色犹疑地凑近,然后面色一寸寸白下来。

    “这……不好吧?”他的声音都在细微颤抖。

    江浸月又是一笑,那笑容诡异,荒谬,疯狂,让人看着便胆寒。

    “照我说的做,否则先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