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继承权。”

    顾琪冷冷的盯着她,眼里尽是不耐,“放手!”

    “就算儿女一样,那还有长幼有序,他是你二哥,就该他来!”

    “二哥?”顾琪睨了眼呆站在一旁一脸为难、似乎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的男人,轻蔑的撇了撇嘴,“只会躲在女人后面耍小心机的窝囊废,也好意思说是我哥?”

    “姑姑!”顾皎皎不干了,“你怎么能这么骂我爸!”

    顾琪懒得理他们,重重甩开手。

    这一家子都是奇葩,一个只会撺掇着媳妇出头、一个刻薄又无知,一个自以为深情却只感动了自己,与他们争执,她都嫌跌份。

    她不想废话,刘婕和顾皎皎却不愿意放她走,拉着她死活不松。

    “姑姑,你得向我爸道歉!”

    “就是就是,一个女人家不想着相夫教子,跑出来出什么风头!”

    顾琪火冒三丈,却苦于对方有两人而不能挪动分毫,忍无可忍朝自己丈夫喝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

    在场所有人就那么炯炯有神的看着吴家人也加入战场,转眼便闹成一团。

    “啊这……这这……”

    众人被这一变故惊得目瞪口呆,这是面子情都不愿装一下了?

    “财帛动人心啊。”郁栩文感叹。

    寻常人家为了几万块都能打成狗脑袋,何况是这么大一笔财富,只怕圣人也得动心。

    “谁让顾老爷子当初为了大儿子坐稳位置,故意把小儿子和女儿都养废了。”叶骁冷笑,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该知道不管内部怎么争怎么斗,都不该展现在外人面前。

    外面可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

    别瞧大家现在你好我好,可一旦原本的雄狮露出疲态,等着吧,有的是人扑上来把你生吞活剥。

    他静静扫视一圈,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而后视线落向还在和顾琪攀扯的顾皎皎。

    她之所以能给他造成巨大困扰,仗的是他爸妈的好感和顾家赋予她的金钱与人脉。

    他去的场合,她也能去。他出现在哪,很快就会有人告诉她。

    那如果顾家倒了呢?

    叶骁摩挲着手指,本能的盘算起这件事会给他带来的利益。

    “哒。”一声轻响拉回了他的思绪,前方落下一片阴影。

    他抬头,就见翟庭琛慢慢站起身,皮鞋轻轻敲击着地面,佛珠微微晃动,不过转息,人已经绕过座椅朝外走。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身上,连推搡出火气的顾家众人都不禁停了下来。

    “翟二爷!”顾琪下意识要追,顾皎皎挡住她,鼻子却忽然动了动。

    “什么味道?”

    众人又是一怔,翟庭琛的脚步顿了顿。

    一阵风从门的缝隙吹了进来,带动着白菊微微摇曳,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花瓣上一点点滑落,啪嗒,在地面溅出四散的水花,宛若冰面乍开,霎那间春暖花开。

    微风穿过厅堂,将花香拂遍每个角落,芬芳、浓郁,久远而迷人,似玫瑰之陶醉,似兰花之幽静,有梅花之馨香,亦有玉兰般清雅。

    虽无艳态惊群,却能“一卉熏一室香”,闻之仿佛“解胸中一切陈腐之气,辟秽浊”。

    什么白菊香、奇楠香,满园花香,香也香不过它。

    “这是……茉莉花香?”

    屋外电闪雷鸣、暴雨如瀑,屋内清新怡人、鲜灵芳香,就在众人愣神之际,一只素白小手缓缓推开玻璃门。

    “翠叶光如耀,冰葩淡不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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