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茉莉装傻,“我没说话呀,你听错了吧?”

    严恒盯着她,她咬着吸管装作心无旁骛,就是不往他那瞅一眼。

    “呵。”严恒轻哼,点了点请柬旁的一份文件。

    “这是叶家所有人员的基本信息,包括名字、年龄、性格以及各人的主要关系网,希望您尽快记熟,不然出现见了人叫不出姓名或者叫错的情况,那就尴尬了。”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顾茉莉没看那份文件,而是下意识看向他,眼底尽是愕然和疑惑,仿佛他和她一起去宴会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

    严恒僵在原地,本来垂在身侧的手挪到背后,那种胸腔乱撞的感觉又来了。

    这一次来得更猛更急。

    她总是这样,睁着一双澄澈的眼说着令人心慌意乱的话,搅乱了一池春水,她却仍兀自不觉。

    第一次见面时如此,说想做刘禅时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可是要怪她吗?

    严恒缓缓抬起眼与她对视,似乎想望进她内心深处,半晌他又挫败的垂下。

    那双眼依旧洁净如洗,透彻得照不进一丝污秽,让他忍不住觉得刚才升起的那点迟疑都是对她的亵渎。

    “……我的身份不适合去。”最终他只能这么解释。

    那种场合去的人非富即贵,带的男伴女伴也自有讲究,像他这种秘书连去的资格都没有。

    可以在外等,却不能进去。

    “但是我想你去。”顾茉莉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仿佛不知道他的心理波动,也不清楚其中缘由。

    “去吧,好不好?我一个人会不自在的。”

    她趴在沙发背上,可怜兮兮的瞅着他,木铎在旁也探出小脑袋,两双圆溜溜的眼睛一同望过来,又萌又软。

    严恒无奈,对她,他似乎总也硬不起心肠。

    或许真是前世欠了她,这世来给她当牛做马了。

    “好,去。”

    *

    “你去哪里?”裴舒雪正不错眼的盯着工作人员摆放花篮、餐点,就见儿子快速从楼上下来,几步就到了大门口。

    她连忙喊住,“宴会快开始了,你不陪着你爷爷,这时候跑出去干什么!”

    “我去迎接客人。”叶骁头也没回,声音才落下,人便已不见了踪影。

    “这孩子。”裴舒雪嗔怪,“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叶少赤子之心,对外待人以诚,对内孝顺长辈、恨不能事事亲历亲为。”宴会负责人在旁笑着奉承,“现在这般估摸着也是心疼您一人在这忙碌,想帮帮忙呢。”

    “他要真能这么懂事就好了。”裴舒雪摇摇头,语气不满,神情却不由带上了笑意,“只怕是不耐烦在楼上待着,跑出去躲清净了。”

    “谁跑出去了?”叶德昌恰巧进来,一听这话还以为在说他。

    “你可别冤枉我,我才跟后厨确定完菜单,这不立马就回来了。”

    裴舒雪白他一眼,“没说你,说你儿子!”

    “那小子又干什么了?”

    “说是去接人,转头就跑没影了,你们父子俩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叶德昌只觉一口大锅砸下来,怎么又成了他的错?

    得,和女人讲不清道理,也不能讲道理,因为她们迁怒起来毫无道理可讲。

    他也不辩解,多年经验告诉他,说一句绝对有十句等着,他干脆换了个话题。

    “小肃今天能来吗?”

    “能吧。”裴舒雪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想了想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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