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灯眼眶发红,眨了眨泪水低声道:“不成便不成,后头还有更好的等着姑娘呢。”

    沈微慈沙哑的嗯了一声,又疲惫的睡了过去。

    屋子里很静,案桌上烧着的明松沉香能更让人的心安静下来。

    连月灯在这样安静的屋子里也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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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着年关,宫里也稍繁忙一些。

    近来的祭祀祈福不少,皇帝每年这时候都要去围场,宋璋要常陪伴在一侧,也稍忙了些。

    皑皑白雪里,宋璋骑马在皇帝身侧,身边五品上的大臣陪同,往丛林深处走。

    宋璋目光见着一只白狼,毛色白净铮亮,忽想着要拿来给沈微慈做一个套帽,或是用来给她做个垫子也是好的。

    他见她常呆在屋子里坐在椅上,也没个垫的,可不冷。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叫身边的羽林卫紧紧在四周护着,又从身后拿起箭,拉弓对准了白狼。

    利箭射出去,只射中它脖子,白狼呜咽一声消失不见。

    宋璋踢了一脚下黑犬,又将手上的猎鹰放出去,扬马追了过去。

    最后他提着白狼的脚上了马,想了想还是扔给一个手下,叫他先去剥皮。

    夜里又在围场行宴烧烤,回来时已是深夜。

    饮酒是难免的,皇帝每每总赐酒来。

    宋璋今日饮的不少,难得的步子有些不稳。

    鸣鹤担心的看着宋璋:“将军这时候还往庄子去么?”

    宋璋一只手拽着只雪白雪兔的耳朵,另一只手握着缰绳,不说一句话的扬马走了。

    鸣鹤没法子,只好叫后面的侍卫跟紧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宋璋站在正屋前,看着床上倒影着的昏暗的烛火,顿了良久又走了进去。

    屋内很安静,站在屏风后守夜的丫头见着宋璋进来,识趣的悄声退了下去。

    沈微慈睡了一天,半梦半醒里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凉意,她头晕已好了一些,侧过身子一看,昏暗中只见宋璋正坐在她的床头低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