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舔了舔,他心里的难受矛盾,同样也折磨着他。

    他恨沈微慈这么喜欢章元衡,又厌烦自己这么上心她。

    这么想要与她亲近。

    每每看见她都忍不住走过去,可偏偏都是女人贴上来的人,头一回要主动去贴女人,可那个女人还没将他放在眼里,一次次拒绝他。

    他何时讨过女人欢心,为什么她就这么难伺候。

    宋璋眼色低沉,怀里的人从没放弃过挣扎,他感觉到胸膛上的湿润,是她温热脸颊贴上来带来的湿意。

    那湿润分明是润热的,却渐渐将宋璋的心润冷。

    他低头无声的看着她,手指渐渐松开。

    宋璋起身,不发一言的离开。

    身上束缚的力道忽然消失不见,沈微慈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见帘子外有脚步声,伴随着微弱的烛光,接着又是脚步离去的声音。

    接着就再没声音了。

    那应该是丫头进来点烛火的动静。

    沈微慈怔怔看着略微有些狼藉的床铺,有些失神的愣了许久,又才闭着眼睛埋头在枕头间。

    宋璋的日子的同样不好过,他本就是不屑克制的人,更不屑克制女人,现在倒像是要为沈微慈守身如玉了般,脑子里全是她,任何女人都入不了眼了。

    身边其他交好的世家子弟,唯有他还没开过荤,如今回京到处都是红粉佳人,偏偏碰上个冷清的。

    他这年纪还没真正碰过女人,他都羞于承认。

    坐在床榻上,看着依然不消停的下身,宋璋冷色冷的结冰,一闭眼又是沈微慈刚才泪眼婆娑的模样,病中的人格外纤弱了些,每一寸都楚楚动人。

    恨不得能一口吞吃入腹。

    可他却克制自己不多碰触她一分。

    宋璋想到动情处,手指已握上去,压抑的喘息一声。

    这种事他也做的很少,二十之前一直在军营没空想,现在又觉自己真真是狼狈到极致。

    忽又想到他章元衡何德何能能得沈微慈喜欢,一想到章元衡将来可能会将沈微慈揽进怀里,顿时又什么兴致都没了。

    —-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这日本是休沐,宋璋头一天还特意同皇帝告了假,就是为了陪沈微慈。

    昨夜的不愉快叫他心情烦闷,冷眼听着随从来说沈微慈咳的更厉害些了,连早膳都没怎么吃时,又唰的起身。

    走到一半他顿住,脸色阴沉的冷下来。

    她一心要嫁给章元衡,他又这么上赶着做什么。

    现在的他,和当初的章元衡又有什么区别,都被她搅的心猿意马。

    宋璋打定主意不再见她,估计去了因着昨夜的事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他何必巴巴的跑过去。

    结果才坐了一会儿,随从又来说沈微慈要走,宋璋气的咬牙,掀了帘子就走出去。

    到了院子,就正见着沈微慈唇边捂着帕子咳嗽,脸色苍白,眼底还带有隐隐的红色。

    他不由往她脖子上看去,她身上的衣裳穿的规整,那身烟翠色的对襟小袄,半高领子将她脖子遮的严严实实的。

    旁边的月灯正站着给她系斗篷带子,俨然是要走的样子。

    再见她站在檐下伸手接雪,不由冷冷的走过去,站在庭院里看她:“病没好就走?”

    “我不是说了明早送你么。”

    沈微慈早见着宋璋来了,她也正等着他的。

    她咳了两声,晕沉沉的没有精神,连眼眸都有气无力。

    声音因咳的多了沙哑了些,依旧温和细碎:“这些天劳烦二堂兄了,微慈不敢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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