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又说这药丸放心吃,没问题,月灯才终于松口气,想着宋二爷也不至于害她家姑娘。

    她只是觉得像是宋二爷这般忙碌冷清,又不容易接近的人,平白无故帮她家姑娘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她忽又想起上回在庄子里看的那幕,心里微微一跳。

    她回了临春院,沈微慈侧身撑在床沿上,帕子捂着唇,一身白衣上乌发凌乱。

    旁边的禾夏忙送过去一盏热茶:“姑娘清清嗓子吧。”

    沈微慈的手指接过来放在唇边饮了一口,又难受的埋在枕上。

    以往还在大雪里跪过,也没见这般难好。

    她的咳其实好一些了,她想着该要一月才能全好了。

    月灯走进来轻轻给沈微慈拍着后背,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沈微慈夜里倒不怎么咳了,精神也好些,起身要去沐浴。

    她这两天都躺在床上,身上捂了汗出来,想着明日伯爵府的要来,或许要见她,也该整理好仪容才是。

    她沐浴出来,坐在椅子上,手上拿了本这两天沈明秋来看她时,怕她呆着无聊,就拿给她一本《草时笔谈》

    其实这等书闺中女子不该看,里头是些杂谈,离奇见闻,也不乏香艳韵事。

    听说三老爷喜看这些书,沈明秋也偷偷喜欢,还拿来给沈微慈看。

    沈微慈翻了几页也觉得有趣,屋子里看也不拿到外头说,算两人的秘密。

    月灯站在沈微慈身后给她擦头发,够着身子看了一眼,她不怎么认得字,便问:“姑娘在看什么书?”

    沈微慈眼神淡淡落到纸上,歪着身靠着,一只手指搭在椅扶手,垂下的指尖被旁边的炭火烤的温暖:“《三朝诗选》。”

    月灯笑了下:“姑娘诗词还没看够呢。”

    正说着,外头的帘子又忽然被人从外头掀开,沈微慈抬眼看了一眼,从来来她屋子没有忌讳的就是宋璋了。

    也好在她的院子偏僻,鲜有人来,要是在东院那丫头来往多的地方,她在下人里该得被传出什么话来。

    连沈老太太都开始过问她与宋璋之间的关系了。

    偏他又常夜里来。

    沈微慈眼帘抬起看向宋璋,依旧客客气气的喊:“二堂兄。”

    宋璋看了眼沈微慈手里的书,又看她病怏怏斜斜靠在椅上,身上的衣裳许是刚沐浴出来草草穿着,领口处还带着水痕,略微湿润的发丝时不时滴落一滴到她的肩头。

    他看她脸色依旧苍白,神情疲倦,眼里带着恹色,低垂的桃花眸里轻微的有些失神。

    即便如此病色,她尖尖又秀气的下巴,烟雨青山的黛眉,和那柔软温和的神情,总能撩拨的人心弦一动,念念不忘。

    宋璋能察觉到沈微慈躲避他的目光,微微偏着头,落下一缕温柔的发丝。

    他收回眼神,面上冷淡,黑衣在这间闺阁小屋内有些格格不入。

    宋璋坐在沈微慈旁边的凳子上,看她:“明日我再叫太医来一趟。”

    沈微慈依旧偏着头,垂眼看着地上的炭火,炭火烧的正旺,将她的脸颊映上一层橘红。

    她细声道:“不敢再劳烦二堂兄的,这些天我的病也早已好多了,老太太和父亲也挂心。”

    “二堂兄平日里忙公务,不好再为这些小事麻烦二堂兄了。”

    宋璋眼神看在沈微慈脸上,渐渐阴沉。

    她这话什么意思,他还不懂么。

    她说她的病有老太太和她父亲操持,与他不相关。

    宋璋压着眼底的情绪,声音沉沉:“老太太和你父亲挂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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