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暖的浅绒抹额,呼吸平缓。

    她看上去是那般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带走。

    燕王疲惫地坐在床边,缓缓握住沈薇略冰冷的手。沈薇的手心有血迹,指甲掐入皮肉里留下的血痕。燕王取来膏药,一点点给她的掌心上药,动作一丝不苟。

    丫鬟进屋送汤药时,惊讶地发现燕王右臂淌下鲜血,她吓坏了:“王爷,您的胳膊流血了!奴婢,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太医拎着药箱前来,抖着手把燕王的衣袖剪开。右臂有深深的刀伤,几乎已经见到里面的白骨,血流不止。

    太医慌忙为伤口止血,上药,包扎,忙了小半个时辰才包扎好伤口。

    ...

    沈薇足足昏睡了一天,才在朦胧的晨光中睁开眼。她第一感觉是眼皮重,浑身都重,像个秤砣压住了她。

    接着浑身的疼意传来,尤其是小腹,简直像是绞肉机在肚子里疯狂转。除了痛,还有难以忽略的饥饿感,前胸贴后背的饿。

    眼前模模糊糊,她隐约听到采苹在高呼:“主子醒了!快,把汤药端来!”

    视线慢慢从模糊变得清晰,沈薇看到坐在床榻边的燕王。燕王身材高大,像小山遮挡住她的光亮。在浅色床幔上,挂着两个绿色的小荷包。

    看到两个绿色荷包,沈薇便知道生了两个男娃。

    “薇薇。”

    沈薇听到燕王的声音。

    她嘴角张了张,眼圈泛红,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王爷,有吃的吗?妾身都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