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庄凝冬给奶奶煎了一副中药调理身体,她喝完就在楼上睡了,这会儿陈婆婆来了,两人也好唠嗑唠嗑。

    “来,小心点~”庄凝冬搀扶着奶奶,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提醒着:“小心、看准台阶再下,不用着急。”

    老人身体不太好,瘦骨嶙峋的,隔着厚衣物都能感受到她只剩皮包骨的手臂,手背布满皱纹,那都是饱经风霜的痕迹。

    说起来也巧,庄凝冬的经历跟原主特别像,她也是自幼失去父母,只不过她是从小跟着奶奶一起长大的,连爷爷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后来机缘巧合下被四处游历的御厨收了徒,便带上包袱背井离乡学艺去了,有时候一年都见不了奶奶一面,只有耗费几个月才送到的书信能报平安。

    再后来,庄凝冬青出于蓝胜于蓝,在宫里有了个小职位,也有能力把奶奶接来京城过更好的生活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多久,庄凝冬奶奶就病逝了。

    没能让奶奶享福,是庄凝冬一辈子的遗憾。

    “奶奶,陈婆婆,你们先聊,我把剩下的菜做完就来,很快的放心吧!”将奶奶扶到椅子上坐稳,庄凝冬便往后厨去,边走边说,尾音拉长,隐没在帘子后方。

    “这孩子……”

    刚摘下的一串串槐花浸在清水里,水洗过花瓣,肮脏污垢掉落,显得愈发透彻洁净。

    庄凝冬随手把一朵花塞进嘴里嚼。

    口腔中都是槐花的清香,甜丝丝的。

    考虑到奶奶的牙口问题,庄凝冬在调制面糊的时候调整了一下比例,免得煎制出来的槐花饼过硬,奶奶咬不动。

    筛入面粉,打入鸡蛋,加入调味料,和焯过水的槐花混在一起搅拌均匀,每一朵白槐都裹上蛋液面糊,像是染了个色,眨眼间,白色槐花就变成了黄色槐花。

    起锅刷上薄薄一层油,舀上一勺面糊在锅上摊出形状,面糊与热油相碰,伴随着滋啦作响的声音,面糊和槐花的清香也被激发出来。

    香迷糊了。

    槐花饼两面煎至焦黄,庄凝冬将它们夹出来整齐地摆放到碟子上。

    刚出锅,热度还没退散,表面的热油亮晶晶的,还在滋啦滋啦响。

    凑近去闻,香味更浓郁,勾得人口水直流。

    庄凝冬把槐花饼和排骨山药粥一一端出去,顺手拿了三对碗筷:

    “来咯~今天晚上吃排骨山药粥和槐花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