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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两个头乖乖点下,虞晚的情绪愈发低落。

    刚刚吃饱的愉悦感全无,打眼一看,眸中脸上全是冰冷。

    就连无所不在的空气都仿佛被感染,变得冰冷又寂静。

    濯淮身为既得利益者,不好主动开口,只能悄悄踹了脚暮渊,让他安抚虞晚。

    暮渊不动声色地踹了回去,他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

    看到虞晚如此关切于他,他实则心底暗暗有些窃喜。

    就在三人各自怀着几分复杂难言,你看我,我看他时,虞晚腰间的传音玉佩猛地跳个不停。

    虞晚面无表情抽出传音玉佩,神识一扫,知晓是谁的传讯后,当即挥诀接通。

    沈琼白欢快的声音和得意的影像飞快从传音玉佩对面传来:

    “虞晚,快叫上你两个四师兄一道回宗,我好不容易从秉光那儿坑来两个入学宫的名额,正好我们仙重宗全员前去一游,就当......”

    沈琼白不经意地一抬眸,望见虞晚那张阴沉沉的小脸,声音骤然一顿。

    他差点以为藏在虞晚灵魂深处的那一位,不知什么时候又蹿了出来呢。

    差点吓死他了。

    看虞晚不像是想开口的样子,沈琼白不得不换个人交流:

    “暮渊,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有渡劫期大能闯入北海之渊,濯淮受伤了?

    暮渊瞥了眼摆在桌子上的传音玉佩,以及上方虚浮朦胧的沈琼白影像,慢吞吞说出他和濯淮近期私底下密谋的大事。

    沈琼白当即调转方向,瞪向濯淮,同时余光瞅着虞晚:

    “好啊你,我才多久没回宗门,你就给我闹出这么个大事......”

    濯淮秉持着一个都别想逃的念头,主动供出沈琼白在此事中的贡献:

    “小师妹,你别听师父的。当初他替我剥离一缕神魂前,就知道了我的盘算,甚至还帮过不少忙!”

    虞晚死鱼眼瞪着沈琼白。

    沈琼白厚着脸皮咬死了不认账:

    “小晚啊,我岂会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反之濯淮嘴里没一句实话,不可信啊!”

    濯淮也知道自己平日里的脾性,连忙放低了声音,继续甩锅:

    “小师妹,我虽肆无忌惮了些,但从未骗过你,你该信我才是。”

    濯淮和沈琼白忽然同时开口:“说,你信我还是信他?”

    虞晚:“......”

    没一个靠谱的。

    置身事外的暮渊:“......”

    仙重宗虚假的师徒情谊,就此破裂。

    眼瞅着虞晚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沈琼白总算念起身为人师的矜持,不欲再与濯淮争来争去,干咳两声道:

    “濯淮和暮渊若想渡劫飞升,融合是必定得进行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虞晚当然知道此事,她只是觉得很无力罢了。

    无论如何挣扎着打破桎梏,始终被天道玩弄操控在手心。

    就像时时被人扼住脖颈一般,无力与窒息之感,无处不在。

    暮渊看出她的心绪不宁,不得不开口转移话题:

    “师父,前些天,我们在照影福地,找到一株月桂,她说与你有旧。”

    虞晚眼神微动。

    三双眸子齐齐看向沈琼白。

    沈琼白淡然从容地负手笑道:“她的确与我有旧,但不知多少年未见,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虞晚:难怪人家那么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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