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五人高的书架:

    “哪一本?”

    虞晚视线逡巡片刻:“第三排,第五本。”

    话音刚落,立时有人闪身抢先一步取走书籍,于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围在周围的修士纷纷反应过来,纵身跟了上去。

    等周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虞晚抬手拿下与视线齐平的一本书,取出夹在里面的小册子,再合上书,原样放回书架。

    金色小册子颤颤巍巍发着光,被虞晚随意塞入乾坤戒中。

    暮渊:“......”

    他就说小师妹怎么可能如此没心没肺。

    原来都是套路。

    等察觉到不对劲的修士再度返回时,虞晚早就带着暮渊回到蒲团边。

    沈琼白刚好打的心生厌烦,坐回蒲团处听完云师和九道长两人的话。

    注意到两人回来了,沈琼白僵硬地抬起头,脸上带着错愕与受伤:

    “你们就是这么想我的?为师着实太伤心了。”

    暮渊瞥着沈琼白,没有吭声。

    虞晚咳了一声:“师父,坦白从宽哈,你就直说了吧。”

    沈琼白勾勾手指,示意两人坐下。

    “是我干的。”

    周围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凝视着暮渊的死鱼眼,沈琼白很是光棍道:

    “那也怪不了我啊,我不过是听了你......前世的嘱托。”

    “说起来还是我亏了呢,既当爹又当师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孝敬师父也就算了,还不信任我。”

    虞晚等人的视线转而去看暮渊。

    若当真如此,沈琼白当真是无辜且受罪了。

    不等暮渊开口,一道冷漠的声音倏地响起:

    “师父,你话还没说完吧。”

    濯淮信步走来,笑容和善,看在众人眼里,却莫名多了几分惊悚。

    沈琼白眼睛微转:“你不相信我。”

    濯淮扫了眼暮渊,又看了看虞晚,最后才看向沈琼白:

    “嗯。”

    他尚在蛋中时,就觉得有些不对。

    可那时的他太小的,都还没破壳,也就不曾细思。

    哪曾想,沈琼白当真是不做人。

    沈琼白无奈,只得道出实情:

    “我裹挟着你下界时,你的神魂太过脆弱,又被天道所限,再过片刻就要消散。”

    “可照影福地之外,就是北海之渊,我找了许久,只找到个失去生机的鲛人蛋。”

    他不过没尽全力而已。

    虞晚、暮渊和濯淮眉眼都是一松。

    独立于众人之外的青桐只觉得好笑。

    仙洲上的至尊衡元学宫内,一部分人在找书,一部分人在跃跃欲试,一部分人被打的满地找牙嗷嗷叫。

    唯独蒲团这边,不管他事,不理他人。

    一心一意上演宗门内斗,对峙解释,甚至险些反目成仇。

    就在濯淮不想面对沈琼白的质问转头欲走时,整个仙洲倏地地动山摇,险些没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