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正欲开口,裴玄度刷地出现在擂台上,冷冷挥袖袭去,却被沈琼白随手打断。
再一次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威压,虞晚没有再恐惧,没有再迫不得已低头。
她站在沈琼白身边,攥紧了手中的剑,慢吞吞往被撕裂不断滴血的伤口处撒上止血的药粉。
虞晚直视裴玄度,带着虚假的笑:“怎么?天玄宗的弟子输不起?”
裴玄度没有出声,蹙眉打量着她。
叶知酒回过神,满脸凄惶:“师尊,她要杀我!”
沈琼白嗤笑:“我徒弟不是在你认输时就停下出剑?你再敢胡言乱语,莫怪我不客气!”
叶知酒怔住,明明认输后,她还能感受到身后的剑气与杀意!
虞晚粲然一笑,眸子里却不带半分情绪:“叶修士,承让。”
她的笑容不知为何极具诱惑,叶知酒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叶知酒心神俱颤,艰难地捂着心口。
她的心魔在蠢蠢欲动!
一定是虞晚......一定是她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若是虞晚知道她的想法,定会一脸无辜。
她又不像濯淮一般有鲛人的天赋能力,所学的魅术不足以勾起他人的心魔。
叶知酒自己心生忌惮,有了心魔,又如何怪得了她?
看裴玄度眼神复杂盯着她半天不吭声,虞晚虚弱地耸耸肩,朝沈琼白一拱手:
“师父,弟子去台下调息,定竭尽全力为宗门赢得此次大比!”
沈琼白不着痕迹地加了几道遮掩阵法在她身上,笑眯眯道:“去吧。”
虞晚点点头,跳下擂台找了个僻静处原地调息。
沈琼白收回视线,假惺惺笑道:“仙尊,莫要影响其他擂台赛。”
擂台赛中最有看点的实属四进二和最终决赛。
因此沈越卿对时锦意的擂台赛在虞晚恢复过来后堪堪开启。
彼时双方打斗正进入白热化阶段,沈越卿终于取出自己的本命灵器——一柄古朴长枪。
枪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符阵与禁制。
虞晚眼神微动。
上品灵器。
今日这看台上,上品灵器可真多。
时锦意手中也是上品灵器,一柄华丽至极的长剑,对战时剑身游走着火焰与雷霆。
每每一击,都是雷火四溅。
“时锦意也是变异雷灵根,但不过上品,略有不足。她手中的剑,听说是盟主还不是盟主的时候常用的,几乎找不到弱点。”
虞晚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旁边窃窃私语。
顾岫小心塞了枚玉符在虞晚手中,不等虞晚拒绝,传音入耳道:
“师妹,这是我师父送我的护身符,可抵抗元婴期以下的全力一击。我暂借给你,记得赛后还我。”
她调皮地眨巴着眼睛。
虞晚想了想,没有拒绝。
擂台上已然进入后期,围观修士只能隐约瞧见两道不同颜色的身影飞速闪动。
一举一动间,气势惊人,压迫力十足。
知南心底不由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加固了擂台上的禁制阵法。
虞晚双眸紧紧盯着势均力敌的两道身影,眼底满是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