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了足够的能量了,自己就能回去了!就为着这一点,她也是绝对不可能会心软的。于是,乔亦瑛写道:“既然他们不敢动手,那就不必赶路了。我不想搭理他们,届时你出面打发了他们。告诉他们,若是以后还想要有机会,就都滚回去!”

    王总镖头看着水牌上都快要飘起来的字,心想乔姑娘是真的很生气啊。他点了点头,嘴上应道:“放心,在下一定将事情办好,不会让乔姑娘为难的。”

    乔亦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写道:“等到了京城,我可再为你算一卦。”不是送他一卦,而是为他算一卦,届时王总镖头还是要给卦钱的。

    但是王总镖头却是欣喜若狂,“乔姑娘放心便是,在下不会让乔姑娘忧心的。”

    乔亦瑛合了合眉眼,而后关上了车窗,嘴角往上勾了勾。看,从不会让她为难到不会让她忧心,这其中的变化可实在微妙。虽然王总镖头因为恩情对她很是尽心了,但是牵扯到他自身的利益的时候,这很是尽心就会变成尽心尽力,不敢怠慢了。

    果然如同王总镖头所说,江南有很多人追了上来,想要请求乔亦瑛留在江南。这些人都分属于不同的家族和势力,彼此之间还有竞争呢。但不管他们如何表现,马车的门和车窗都没有开过,纹丝不动。

    王总镖头是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给劝走了,不敢留下一个叫乔亦瑛烦心。而那些追来的人呢,虽然很想动手,但都知道自己不是乔亦瑛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还都求着她呢,哪里敢动手呢?

    于是,这些人都只能够无功而返。车队北上,从江南追来的人渐渐少了,直至没有,而乔亦瑛可总算是能够下马车透透气了。

    虽然坐马车不必忍受着官道上扬起来的尘土,但是这马车坐久了,她感觉头有些晕,精神也不太好。所以,乔亦瑛很珍惜能够出来透气的时辰。

    王总镖头走到了乔亦瑛的身边,说道:“乔姑娘,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可能还会下雨,我们是否要去前方城中歇息一晚?”

    虽然他是总镖头,但他是护送乔亦瑛的,这一路上他对待她的态度一直如此。虽然他会给建议,但是他不会直接决定。

    乔亦瑛写道:“前方是什么地方?”

    “太原。”

    乔亦瑛笑了,对着王总镖头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前往太原休息。她也不想在马车上睡觉好吗?虽然铺了好几层锦被,的确是绵软舒适的。但是这马车晃来晃去的,她总有一种自己以前在火车上睡觉的感觉。

    睡是能睡的,但实在是晃啊,头都快晕了。

    “敢问主人家,在下的脚崴了,可否顺道载在下一程呢?”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总镖头看过去,这位青年一身青色衣衫长身玉立,嘴角带着斯文温和的笑意,看上去就是一个斯文有礼的好青年。他想了想,来到马车旁,敲了敲马车的窗框,“乔姑娘?”

    乔亦瑛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外面的事情和她毫无关系一样。能从车队前头将声音传到这边来的,显然是有内力。一个有内力的人因为崴了脚,现在需要搭便车?

    呵呵,她要是相信这种话,那么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总镖头见乔亦瑛没有回答,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于是他抱拳说道:“这位兄台,实在抱歉,吾等现在有事在身,不能分心,是以无法相助兄台一场了。”

    “那便罢了。”那个男子笑了笑,而后目送着整个马车队就这么走远了。等到马车队都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他却还是在看着。

    “亦瑛,我们终于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