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是港洲人,初中之前的每个假期都会随伯母在港洲小住,直至学业日渐繁重,去的次数才不再那么频繁。

    林应森见于微迟迟不走,问道:“还有事?”

    于微思索了一番,还是将下午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汇报给林应森。

    “下午两点左右,有一位姓梁的小姐给总裁办打过电话,说是给您打过电话,但您没有接。我看中晟业务往来的企业高层里没有姓梁的女士,就没有及时汇报。”

    林应森皱眉,在脑海中快速地过了一遍姓梁的女性商业伙伴,边掏出手机,边轻声嘟囔:“梁小姐?哪位梁小姐?”

    陆鹤南呼吸一滞,轻轻开口:“那位梁小姐有说找林应森什么事吗?”

    听见陆鹤南的问询,于微和林应森的神情皆是一顿。

    林应森脑中的那根弦莫名一紧,滑动屏幕的手指也不由僵住。

    梁小姐,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梁小姐值得让陆鹤南亲自过问?

    可他偏偏不信,直到看到那个名字——那两个字,赫然出现在未接来电的列表里。林应森才艰难的抬头,与陆鹤南对视一眼,表示默认。

    五年来,这个电话号码从没有出现过。

    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林应森在想到她与陆鹤南的往事时,都只在心里称呼她为那个人,而忘记了她叫梁眷。

    已经晚上七点,临近圣诞,港洲大街小巷仍旧灯火通明。

    梁眷无心欣赏落地窗外的绚烂,距离她给中晟总裁办打电话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小时。可那边却仿佛是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复。

    当年,分手半年后,林应森确实有来港洲找过梁眷,而陆鹤南却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随着林应森一起来的,还有陆鹤南的一句承诺。

    ——日后有任何解决不了的事,无论有多棘手,无论有多难办,不用在意陆家倒台与否,只要报纸上没有刊登他陆鹤南的死讯,都可以联系林应森处理。

    林应森说,这是陆鹤南的原话。

    长夜漫漫,已过五载,梁眷不知道这句承诺的效力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