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正面回答。

    LJ:【怎么了?这事和玥如有什么关系?】

    是莱不是菜:【我之前不是让顾哲宇去打听玥如这件事吗?顾哲宇一直吞吞吐吐的不肯给我说明白,今天我又让他去打听陆鹤南,他以为我知道了真相,才跟我说了实话。】

    梁眷呼吸都屏住了,僵硬地按动键盘,不敢去乱想。

    LJ:【什么真相?】

    是莱不是菜:【骚扰玥如的那个教授秦忠,学校一直不敢处理他,就是因为他和京州陆家有关系。】

    是莱不是菜:【秦忠是陆家的远亲,所以才敢在学校里为所欲为,有这样的背景兜底,咱们怎么可能扳倒他?】

    是莱不是菜:【陆鹤南这次出面,搞不好就是来替秦忠摆平这件事的。】

    是莱不是菜:【我和顾哲宇现在就在猜,陆鹤南接近你,是不是就是想让咱们闭嘴啊?】

    梁眷看着屏幕上那些文字,只觉浑身冰凉,连指尖都变得麻木了。这三天里,那些数不清也理不清的思绪,在这一刻,突然形成了闭环。

    世纪酒店的那场饭局,为什么李伟明在梁眷擅闯的时候那么紧张,一顿饭的功夫又变得那么猖狂?陆鹤南这样一个世家子弟,为什么会耐着性子与她周旋这么久?如此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发善心,要对她们这样的小人物施以援手?

    这些问题,突然在此刻就有了答案。

    所以那些片刻的温情与照顾,都是山雨欲来前的欺骗与利用。

    委屈忽然涌上心头,梁眷的身体似筛糠般地抖起来,眼前也像有水雾迷蒙,她看不清身边人的脸,只觉得现下他手腕上那块她精心挑选的手表如此刺眼。

    打梁眷上车,陆鹤南就注意到她一直在低头回复手机消息,渐渐的情绪也不太对了。他的一部分注意力被梁眷吸引走,好在赶上晚高峰,车流量多,车速也并不快。

    陆鹤南见她抖得厉害,忍不住出声问:“你是冷吗?”

    身侧的人没有说话,陆鹤南顿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暖风,又不放心地伸出手去探副驾驶位的暖风足不足。却没料到梁眷见他伸手,竟下意识的侧身去躲。

    陆鹤南的手臂顿时僵住。

    这种条件反射的躲避,是源自心底的惧怕。

    陆鹤南眯起了眸子,眼中压着几分不快与暴戾:“你怕我?”

    旁边的人依旧沉默,这份沉默像是对陆鹤南询问的肯定。

    陆鹤南冷笑了几声,将车停在了路边,任后面的车再如何喇叭催促也没有挪开的架势。

    他抓着梁眷的胳膊强迫她正视自己。他要问个明白,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回复几条消息的功夫,她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梁眷挣脱不开,最后只得遂了陆鹤南的愿。抬起惨白的一张脸,泪滴悬在睫毛上,梁眷强忍着偏不让它掉下来。

    看见眼泪的那一刻,陆鹤南就心软了,可他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冷落,所以还是狠下心,逼自己去问,尽管可能会得到一个自己并不想得到的答案。

    “对我有所求的人才会怕我,你对我又有什么所求?”

    梁眷忽地笑了,眉眼也笑开,像是在自嘲:“您说笑了,我对您当然有所求,我室友的清白与正义可都捏在您的手里呀,我们如何活,怎么活,不都是您一念之间的事吗?”

    “梁眷,别相信你听到的,要相信你见到的。”

    陆鹤南缓缓开口,嗓子哑的不像话。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的力气,他松开梁眷的胳膊,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