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是压不住的趋势,便索性放弃伪装,放肆的笑起来,连胸腔都跟着震动。

    笑的间隙还不忘回答梁眷的问题,尾音拖长又缱绻的答:“明白了。”

    “陆先生,你对我的个人问题很关系嘛!”梁眷倏地向陆鹤南欺近,眼睛睁得圆圆的,强撑着自己装出一副审视的姿态。

    这表情落在陆鹤南眼里却可爱的要命。明明身材高挑,却与可爱二字并不违和。

    心有杂念者最怕碰上单纯的。

    陆鹤南第一次不敢直视梁眷的眼睛,视线下移,却找不到何时的聚焦点,声音喑哑,说话有点有气无力:“你想多了。”

    “最好是我想多了。”梁眷盯着陆鹤南的眼睛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后退一步,回到正常的社交距离。

    “虽然我没有男朋友,虽然我也很想帮玥如,但是我绝不能出卖自己。”

    女人都是发散性思维动物,陆鹤南无心的一句话已经让她引申到另外一个层面上了。梁眷自顾自地转身,开始碎碎念,没有发觉到身后的男人已变换了眼神。

    她还真是想多了,明明是想据为己有的藏起来,怎么可能还会拱手让人。

    簪子盘发并不牢固,已有一捋头发从中散开。陆鹤南眯着眼睛,才看清藏在发中若隐若现的,是那簪子上雕刻的白茶花。

    这花,倒是衬她。

    秋风吹过,乌黑的头发在空中打转又落下,堪堪擦过雪白的脖颈,黑与白的相会,勾的人往深处遐想。

    陆鹤南那点隐藏在心里所剩不多的破坏欲,又在最深处叫嚣着跃跃欲试。想亲手把她的簪子拆掉,再把头发弄散,遮盖住那引人犯罪的源头。

    可惜他有心没胆。

    喉头一滚,他生生忍下心里的那点痒意,隐忍地撂下一句话,就快步超过梁眷的步伐,背影萧瑟又决绝。

    “去食堂吃饭吧,我饿了。”

    空留梁眷一个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这个男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你知道食堂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