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拉黑了他。

    分手其实不是一蹴而就,这件事在这几个月里一直在被酝酿。所以真到了这天,何欢没有觉得撕心裂肺。

    她走出机场,叫了车,没有回家专门换衣打扮,直接来到酒店宴会厅参加公司年会。

    这会儿领导们终于讲完话,气氛总算开始活跃起来。晚宴开席,一个个节目也开始上演,有各地区各部门的同事们表演的,也有外请的专门演员来表演的。

    灯光明明灭灭,台上有精彩节目,台下大家吃吃喝喝,流动敬酒,气氛一点点嗨起来。

    何欢却有些怏怏。分手虽然不至于令她撕心裂肺,但失落终究还是有一点的。

    毕竟也好了整三年。跟一只猫一条小狗相处三年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人。

    同桌的人和她不是一个部门,她不熟,于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倒酒,慢慢地喝。

    喝了两杯,酒精开始在身体里蒸腾。何欢觉得有些热,于是轻轻动作,脱掉了风衣外套,露出里面的针织毛衣。紧身毛衣贴合她的身体曲线,在胸脯隆起在腰间收束,把她一副窈窕好身材低调又诱人地勾勒出来。

    何欢转身把风衣搭在身后椅背上。

    回身时发现身边原本的空座位上,已经有了人坐。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也转过头来,和何欢打了个照面。

    还没开口,笑容已经绽在脸上。那是一张英俊得很有侵略性的脸,但那明粲笑容又恰到好处地中和掉了那份侵略性。

    “嗨,”邻座年轻英俊的男人先开了口打招呼,“我叫施逸。”

    “嗨。何欢。”顿了顿,她又说,“我知道你,在我楼上几层的事业部。你摄影技术很好。”

    她喜欢摄影,所以在一大众懒得记住的新同事中,偏偏就记住了这个年轻人。

    两年前他刚入职时,她就听说楼上的事业部来了个非常好看的帅哥,才24岁,花一般的年纪花一般的脸,加上花蜜一般的嘴,不知道多讨喜。两年后的现在,也不过才26岁,年轻就是本钱,难怪身上富有那样生机勃勃的侵略性。

    不过光凭这些特点,何欢一定懒得去记住一个人。

    她能记住眼前这人,是因为这个花的年纪花的脸又有花蜜嘴的年轻人,竟然不是花瓶,竟然有一手非常棒的摄影技术,不只得过几个摄影奖,就连公司拍摄宣传片时他甚至能给专业的摄影师替替手。

    何欢喜欢摄影,虽然她自己缺少这方面的灵气,却很欣赏有这方面灵气的天才。

    由此知道了施逸这个人。

    只是公司很大,内部区域划分有如私立了一个个小小国度,楼上事业部小国和楼下事业部小国很少有直接的邦交往来,何欢又懒得搞人际,仔细想想,两年来两个人竟没打过什么照面。

    听到对方肯定自己的摄影技术,施逸脸上的笑容好像更大了一些,何欢很少见到笑起来能这么好看的人。当然,这人的长相,即便不笑时也相当好看,她知道他私下里被封作公司的司草。

    “其实我也知道你,”施逸笑着说,“前几天我还在电梯里跟你打招呼,可你没理我,”顿了顿,他对她说,“气质高冷又优雅的姐姐。”

    他声音里带着点沙沙的磁,半真半假的吐槽听起来,竟有那么点撩人意味。

    对着这点撩人意味,何欢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解读过度了。

    她是个大他六岁的老姐姐,怎么可能?这么帅又年轻的小伙子,放电的目标不会是她。

    于是她笑笑,说了声:“抱歉,我经常走神,也许那天我正在想事情。”

    台上开始表演一个歌曲节目,音乐亢奋地流动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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