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份,蘸了汁,再拿到盘中。每道菜都有让人惊艳的地方,口感层次丰富,分量小也成了优点,能尝试更多的菜式。

    吃饭时他不怎么讲话,只在她称赞食物时拿着叉子去尝一口,再点评句。她稍有些放松,脑子里的弦绷得没那么紧后,都有些累了。

    与周围喝酒聊天的顾客不同,他俩吃得挺快,餐盘上完没多久就撤了,点的也不多,很快就到了甜点环节。

    孟思远看着烤布蕾和巧克力流心蛋糕难以取舍,抬头问了他,“你要吃哪一个?”

    见她难得纠结的眼神,肖华摇了头,“不用,你吃吧。”

    “我吃不下两个。”

    “那你可以分一下。”

    孟思远笑了,她就是这么想的。烤布蕾在一个小碗中,她拿了小勺划了条线后,就在自己那部分里挖了一勺送入口中。

    她很少碰甜点,年岁渐长,秉持对身体负责的态度,需要克制。然而她也没法做到全然抵挡诱惑,不然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吃甜点时容易愣神,抿着口中的甜意,她垂着目光看着烤布蕾的小碗,发现他的袖扣解开了,指节分明的手拿过甜品勺,在焦糖色的烤布蕾上挖了一小勺,她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向上看去时,才有意识他穿了件衬衫。白衬衫在他有型身材的衬托下显得没那么无聊,松了两颗扣子,没了正式感,此刻置身于法餐厅中,倒更像是同周围人一样,是一场fine dining的约会。那么点不同的是,他是全然放松的,再昂贵的餐厅,于他这个实用主义者来说,都不会任何所谓的礼仪与规则束缚。丰厚财力在他身上的体现更像是,他可以遵守规则,也可以制定规则。

    看着他的勺子再次落回烤布蕾上时,孟思远忽然惊醒,她这是懵了才会说分享甜品。虽然她觉得分享食物很正常,差别是餐盘的大小。

    然而这个碗也太小了,她这么做很不合适,她没有再碰这道甜品。

    接下来几天的行程更为密集,一路南行,到了洛杉矶。

    孟思远渐渐掌握了与老板相处的分寸,工作中紧随着他的节奏,一句废话都不会讲。他的工作节奏太快,这是她许久没有感受到的累,跟随在他身旁,他对她的要求就不会仅限于是翻译,她必须跟得上他并给出回应。

    有一次,他问的问题,她没答的上来。他看了她一眼,像是忍耐了没说什么,立即就找了杨旭问。那是关于昨天参访公司的一个问题,她没想到杨旭立即就答了出来。

    那一刻,她极为难堪。事后倒是杨旭来安慰了她一句,说没什么的,那只是他昨晚回去看资料时恰好看到了记住的,他也有很多说等他去查一下的时候。

    好在孟思远是越挫越勇的性子,安慰着自己老板这不是还没骂自己嘛,背后又多花了些功夫,不想让人觉得她不行。

    倒数第二天的行程结束时,她已经累到骨头快散架。看着旁边精力甚是充沛的老板,她内心感叹,人与人本质上拼的是精力。体力好,精力旺盛,就是能做更多事。这样的耐力在战役中,能活活把对手给熬死。

    老板大发慈悲,明天最后一天没有工作,晚上的航班回国。即他们有一天的自由支配时间,这也是她这几天工作之余的唯一念想,晚上躺床上后刷一刷各品牌的官网。

    工作太辛苦了,她也不免有报复性消费的冲动。她常穿的职业装品牌,裙子在这才一百来刀,买到就是赚到。

    她是节省,可她也受不了便宜的诱惑,虽然是相对而言的便宜。

    回到酒店,从车上下来往大堂内走时,孟思远打了个哈欠,却没想到被旁边的老板听到了。

    “累了?”

    孟思远点了头,“好累啊,我哪里向您一样体力好。”

    “那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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