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什么事,就是挨了下疼。她这低了头一句话都不说,不知是自知理亏,还是无声的抗议,“脚没扭着吧?”

    “没。”

    下个车都能摔了,是多心不在焉,肖华顺手把副驾的车门给关上,“走吧。”

    “啊?去哪儿?”

    “你要再给摔了,公司是要给你付医药费的。”

    反应过来的孟思远暗骂了句资本家,就低着头小心地踩过草地,往里面的小道走去。

    这么一摔,肾上腺素经历了飙升。危险过后,人逐渐变得放松,她都快忘了半个小时前还在车里哭到不能自抑。

    可想起时,她还是觉得很难堪。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家庭的耻辱。是的,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种耻辱。

    她都这个年纪了,有弟弟妹妹,一个读小学,一个读初中。生育权是人的基本权利,但也不妨碍她觉得很丢脸。

    她不是好面子的人,只是不想别人因为这件事,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她。不论是背后指点,还是谈及某些话题时小心翼翼地顾及她的感受,她都不想面对,尤其是后者。

    第一个知道的是他,从刚才的难以接受,到现在吹着很冷的风,让她的头脑清醒。已成既定事实,是他的话,好像没那么糟糕。

    他看起来压根就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本来就是,普通人的这档子事,八卦的价值都不大。

    一路无言地走到楼底时,看着陪她走回来的他,孟思远本想说再见,可礼貌地问了他,“你要不要喝杯热茶?”

    “可以。”

    孟思远没想到他答应了,心中正纳闷,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进了家门后,他问她洗手间在哪里。

    家里只有两双她尺码的拖鞋,她想跟他说你可以穿鞋进去的,我回头拖地就好。可他已经脱了鞋,穿着袜子踩在了地板上,看着是黑色的袜子,她跟他说了句,我早两天才拖过地的。

    孟思远换上拖鞋后,包都没放下,就引着他去了卫生间。她内心庆幸自己挺爱干净,顶多是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凌乱了点。

    厨房是开放式的,她将包扔下后,还没烧水,就打开冰箱倒了杯椰子水喝,饿到有些低血糖。

    灌完一杯,她才拿了水壶去烧水,家里没什么招待客人的好茶叶,就超市买的普通茶包。

    正在接水时,放在水池旁的手机就嗡嗡震动,孟思远举着水壶拿过手机,是她爸的视频电话,她直接给挂断了。

    没几秒,又一条信息传来,是一个小视频,她手贱地点开了。

    画面里是那个孩子,她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来,晨晨,叫姐姐。下次见到姐姐,要叫人,知道吗?思远,他今天没叫人,你可不要跟他生气啊。我们晨晨,下一回见到就知道叫姐姐了,是不是?”

    孟思远面无表情地看完了视频,退出去就把与她爸的对话给删了,将手机扔回到桌台上。那个孩子出生后,她见识到了,她爸原来那么会照顾孩子。当然,得是儿子。

    刚开始时对自己刺激很大,她那时不是能忍的性子,会大吵大闹。后来刺激多了,就会脱敏。再后来,他们就为其他事吵架了。

    对她爸的消息,她看完就删,很少回复。他还跑到她妈面前抱怨过她的绝情,她回了她妈说,我不拉黑他,已经是把他当我爸了。

    手上忽然一轻,回过神的孟思远才发现他走到她身旁接过了水壶,而水已经到了最大容量之上,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肖华倒掉了多余的水,盖上盖子时看了眼她的手,“你不洗手吗?”

    孟思远看了自己的手,才记起这回事,打开水龙头冲刷了伤口。有点疼,但她不是娇气的人,随手拿了旁边废弃的牙刷,挤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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