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蒂,“走吧。”

    孟思远走进去后,拿了包就跟随他走出了包间。地毯吸了脚步声,极为安静的过道,她稍慢了他半步,试探跟在他的身后。而他像是察觉到她脚步的慢下,放缓了步伐,她只能与他并肩走着。

    两人一路相对无言。

    等电梯时,肖华问了她,“怎么来的?”

    “打车来的。”

    “没有买车吗?”

    “没有,我觉得打车更方便些。”

    “我送你回去吧。”

    此时电梯门打开,走进去后,孟思远才对他笑了下,“不用麻烦您啦,我跟朋友约了去看电影。”

    电梯中三面都是镜子,敞亮到人心都无所遁逃。有时撒谎是种本能行为,驱使本能的是漫长进化过程中对危险的抗拒与逃离。

    她笑得有些心虚,不知会不会被察觉出。努力维持着煞有其事的样子,谎言也无漏洞,夜场电影很多。

    “嗯。”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她出电梯前道别,肖华点了头,就看着她走了出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缝隙里的背影越来越少,直到完全闭合了,再看不到她的身影。

    孟思远与赵文韬的见面卓有成效,第二天,她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而拿到之后,她只是放着。

    同时跟进着这件事,刚开始时她就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对这件事的走向起不了决定性作用。

    这件事的重点在于天坤的总经理何昊是否兜得住,自己手下人显然是派系斗争的一个开口,他势必要保住这个人。否则丢了采购部门的大权,他的位置也岌岌可危。不过是何种方式的保住,谁也不知道。

    这个何昊,是亚东集团老板的外甥。即使是一字不识的国人,懂点人情世故,都能空口无凭地猜出个弯弯道道。比如,在遍布着亲缘关系的民企中,老板与老板娘的亲戚们,无疑是不同队伍的,争抢着有限的资源,玩一场零和游戏。

    普通上班族月薪过万不免劳心劳力,若有门道,占个讨巧的职位,钱拿得很轻松。更别提血缘关系更近些的,如何昊,直接管理着一个公司。

    旁观者总不免持长期主义态度,认为依附无法长久,保不准就有大厦将倾的那一天。可惜,人活的是现在,是此时此刻,不是想象中的未来。

    孟思远没有自作聪明地试图与天坤内部的其他人员联系,只是与赵文韬保持着联系,跟进着他那边的进度。

    她有过最坏的准备,毕竟即使赵文韬安然无事,也保不准人性的无常,他选择与华科终止合作。

    如果走到那一步,孟思远会去找李敏。利用往日的情分,让李敏给她一个机会。

    说不想修复友情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孟思远都不免内心嘲笑自己的虚伪。但与工作相比,面子算不上什么的,title和薪水,才是最实在的东西。

    她不免想这是实用主义,还是利己主义,不过这都不重要。不论何种主义,人都要养活自己的。

    若是李敏不能帮到她呢?

    那就业务黄了。在这件事里,她足以自保。

    损失和风险,是老板承担的事情。

    即使脑子里捋清了整件事的脉络,压力还是会无意识地上升,孟思远点了个巧克力蛋糕作下午茶。薛彤帮她拿进来时惊叹她还会吃甜品,奶茶她从来都没有点过一杯。

    孟思远累得趴在了桌上,下巴搁在胳膊上。这家甜品她没有点过是,挖了一小勺,送入口中,不太甜,还算可以。

    可始终无法与出差时的那家法餐厅的相比。

    甜点,无法当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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