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切完备菜,转过头才发现她坐在了身后,左手撑着下巴,头低着像是在看手机。岛台上东西挺杂,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他走去拿过水杯时,才发现她在玩游戏,还是她心爱的连连看,全神贯注到头都没抬。食指被割破了,就用中指在点击屏幕,还挺坚韧不拔。

    孟思远听到清脆的一声响时,茫然地从游戏里抬了头,才发现是他帮忙倒了热水,见他看着自己,她莫名有种被捉到玩游戏的心虚感,锁了屏幕,捧过水杯捂着手,“谢谢。”

    “吃不吃辣?”

    “一点点。”

    肖华看了眼她的手指,从角落的盒子里拿了枚创口贴丢给了她,“换一个吧。”

    “好。”

    孟思远小心翼翼地撕着创口贴,但两侧的胶布黏在了一起,她很怕扯到伤口,一点点地慢慢弄。

    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慢了些,他忽然走到自己面前,说了句别动,就抓过她的右手,要帮她撕开创口贴。她坐着,他弯着腰,两人离得很近。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手背上,然而他也快不到哪去,专注时眉头微皱着,像是怕弄伤了她,慢条斯理地撕开胶布。

    终于撕开时,创口贴被他扔在了一旁,吸收垫上已全是血,伤口处彻底止住了血,刚刚包得略紧,还绕出了条白印。没了血的遮挡,伤口的深度一眼可见,被切开的伤口无法闭合,大剌剌地敞开着。那把刀真是锋利到极致,一下就这么深。

    她自己都不忍看,抬头看着他,“你说我可怜吗?来你家饭都没吃上,先给你家刀喂了肉。”

    肖华拿了新创口贴,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自己,“我不想回答你。”

    她笑了,她还能把他逼到不想回答,是多怕她碰瓷。

    “不过手指伤了是挺烦的,只能用左手提行李了。”

    “你几个行李?”

    “一个行李箱,一个书包。”

    “那你花钱让人给你提,找我报销。”

    “不用啦,我才没这么小气呢。”孟思远看着食指上包裹着创口贴,还挺可爱的,“正好,看到欧洲帅哥的话,还能借口搭个讪,说我受伤了,让人给我提行李。”

    肖华冷笑了声,“那你怎么不顺便把左手也划一刀?”

    你有病吧,孟思远当然没敢骂出声,“不用,一只手就够了。”

    “一只手够你自己提行李了。”

    孟思远边吃车厘子边等着鸭子出锅,就坐在了厨房,没有去客厅,感觉那样很不礼貌。

    看着眼前的厨房格局,她意识到自己以后买房,装修时也要弄个开放式厨房。很小的时候,过年时亲戚来家中吃饭,妈妈在厨房忙活着,一帮亲戚们在外边聊天喝茶,自己从客厅里拿了各色的零食跑去厨房喂妈妈吃,她还能帮忙剥蒜,被妈妈夸懂事。

    今天去吃饭时,她不停地跑去厨房喊妈妈,说菜够了,一起快点来吃。心中的那点不适,此时找到了答案,封闭式的厨房,像是把人关了起来,旁人无法直接看到劳动过程。

    香气一直弥漫在厨房里,心急如她,愣是等了四十分钟,才等到了土豆烧鸭的上桌。其他忙没帮上,饭是她盛的,考虑到有土豆,她只给自己盛了半碗的米饭。

    他做饭挺实在,就一个菜。

    孟思远谨慎地先夹了一小块鸭肉尝味道,怕有腥味,但她想多了,很香,肉紧实而有嚼劲,十足的入味了。她又尝了块土豆,土豆吸收了浓郁的汤汁和鸭肉的油脂,口感绵密,入口时还带了一丝甜味。整道菜配米饭是一绝。

    “好好吃啊,我自己以前做过鸭肉,就挺腥的。”

    “做饭是要动脑子的。”

    他这是明着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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