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与他共事多年,她能敏锐察觉到他的心情好坏,以及坏的程度。

    显然,此时他的脸色差到,让刘嘉欣不想与他讲话,就怕引火烧身。毕竟他想发的火,没处发,估计都没什么理由发。

    孟思远去了那家曾经常去的私房菜馆,老板与她打了招呼,问她怎么许久不来,搞得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手艺变差了。

    老板是谦虚,搞得她都有些内疚,懊悔自己离开时都没有过道别。她连忙解释说自己工作调动换城市了,又与老板闲聊了几句,问生意怎么样。

    她没有点单,老板炒了两个拿手菜。

    熟悉的味道,她也是真饿了,一顿饭都没怎么讲话。吃饱后徐佳宁去埋了单,她并没与他争抢埋单,他回来时还提了个包装袋。

    “你很喜欢吃这里的鸡爪,天气冷,放到明天不会坏的。”

    孟思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伸手要接过袋子,“谢谢你。”

    徐佳宁却没给她,“要不要去散步消食吗?”

    “可以。”

    此处是老城区,不复白日的喧嚣,此时很安静。两人沿着街道走着,分手时都很成熟,没有闹得不开心,此时如同朋友般在散步。

    “你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工作,存钱。”孟思远说完自己都笑了,“感觉我好俗啊。”

    “没有。”徐佳宁自嘲地笑了下,“其实这一年,我有时会想,我是有哪里做得不到位,才让你无法与我继续走下去。”

    “你不用这样想,你挺完美的。”

    这样的回答,才是问题所在。分手之后,徐佳宁才意识到这一点。她聪明而有趣,与她相处很舒适,而连争吵几乎都没有。似乎是每个矛盾在产生之初,尚未爆发时,就能被她给绕过了。

    没有冲突,没有争吵,只有开心,他却走不到她的心里。

    纵使徐佳宁很不愿意承认,但好像确实就是,她像是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看自己,能与他十分轻松的相处,能让他感到舒服。而他想要更进一步时,她就不愿意了。

    这些话,他自然无法说出口。

    “时隔一年,你对我还是很难说真话。”

    “我没那么虚伪。”

    “那你可以说一点。”

    “其实真的是我自己的性格问题,我的出身挺糟糕的,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一种危机感中。”孟思远看着前方的路,“我生活在一种价值体系中,大多数人,都会对你进行价值评判,家庭背景、学历、工作......这些世俗的指标给你打分,在将你归位有用和没有用。只有觉得你有用,才会带着你一起玩。”

    “我曾经在这样的价值体系中处于低位,我很怕被归为无用。即使内心厌恶这套规则,我也很难不妥协,想爬到高位,不想让人看不起。”

    有些话,孟思远当然不会说出口。

    比如,徐佳宁所在的圈子,就是这样一种价值体系。虽然他很好,对自己也很好,但他绝不会有她这样的感受。

    她恐惧于自己被同化。

    当她努力爬到一个没那么低的位置时,她依旧觉得,她不想玩这个游戏。

    徐佳宁转头看了她,“那你现在呢?”

    “后来,我在一个人身上,完全看不到这个规则存在的痕迹。当然,他在这个价值体系里的位置并不低,但只要身处在规则里,就永远有更高。我知道挣脱这套规则有多难,但看到他,我觉得我也能跟他一样,玩自己的游戏。”

    徐佳宁察觉到了什么,“你喜欢他?”

    “不会。”孟思远笑了下,“我不会喜欢他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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