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虚弱的老者伸着碗向路人招手,对方漠然地离开了。

    “贵人,我女儿已经两天没吃一点东西了,您发发善心,赏碗米汤吧!我给您跪下了!”

    干瘦的汉子怀里抱着破布包裹的婴儿,跪行着央求路过的行人,被一脚踹翻在地。

    “娘……我好饿……呜呜呜……”

    满脸都是污垢的孩子抱着女人大哭,女人面色凄苦,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脸色悲愤地站起身来,跟着几个满脸坏笑的地痞流氓进了巷子深处,不多时,便传来淫笑和哭叫!

    她光着后背和大腿,浑身就胸前捂着一件脏衣服,头发凌乱的哭着跑了出来,一把将两个面饼塞进孩子怀里,孩子连忙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几个地痞流氓面色凶恶的冲了过来!

    “妈的!给你脸了!拿了老子的东西,还不愿意伺候老子?既然不想在巷子里,那就在这大街上来!老子还没试过当街快活呢!弟兄们,给我扒光她!”

    “好嘞大哥!”

    “嘿嘿嘿嘿!刺激!”

    “哎……哎哎哎……啊呀!”

    “砰!”

    “呃啊~”

    “哦~别打了……啊……别打了别打了!”

    一道轻浮的声音传来:“哎,快别动手,这是我好大哥啊!”

    凌晨蹲下身子,用手拨过熊天虎的胳膊,笑嘻嘻地问道:“这不是天虎哥吗?几天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熊天虎口鼻流血,颤巍巍的扭头一看,懵逼的问道:“凌晨……是你……”

    “是我啊,哎呦天虎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样子怎么行呢?得亏遇到的是我,这要是遇上别人,腿都得给你打断!以后可不能干这混事了啊~”

    “凌晨!你个破落户!你居然敢……”

    “嗯——?”

    熊天虎刚要发怒,凌晨身后的陈大勇立刻怒目睁圆,举起棍子就冲上前来,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小伙子也纷纷举棍、作势要打!

    二三十岁的人,只要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干架的时候都会稍微留点手劲,也会下意识的避开要害。

    但十几岁的小伙子那是真敢上啊!刚才陈大勇毫不犹豫的几棍子扫在熊天虎的脸上时,连凌晨都吓了一大跳!生怕他把这家伙给打死了!

    熊天虎吓的连忙抱头:“别别别!别打了别打了!快叫他们别打了!晨兄弟,晨大哥!我错了!错了错了!!”

    凌晨满意地点点头,拍着熊天虎的后脑勺赞叹的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罢,他站起身来,皱眉看着周围挤满街道和两边巷子无家可归的流民,长叹一声后,整理了一下沉重的心情,高声喊道:

    “乡亲们!你们受苦了!我叫凌晨,是东市凌记粮铺的东家,奉府衙之命,给大家带来了两车米粥和面饼,乡亲们别嫌弃,都来吃点。我们带的不多,有没吃到的、没吃饱的,在这里等着,我们会让人继续去粮铺取,大家不要乱,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人人都有啊,别挤别推,来来来~”

    流民群闻言一阵躁动,无数人强撑着起身排队,袁小狗带着四个伙计在马车边分发面饼和米汤;小晴和小霜提着篮子挨个给那些无法起身排队的老人小孩散发食物;陈大勇和陈二杆领着一帮小伙子,手持木棍维持秩序。

    熊天虎被几个地痞扶了起来,恨恨的看了一眼凌晨等人后,哎呦哎呦的来到了另一条街上。

    “虎哥,虎哥,看那!那个女的好像长的也不错哎~”

    熊天虎顺着小弟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身材纤细、衣服破烂、头发污垢的女孩正双手捧起地上的积水,喂到身边老者嘴里。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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