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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晴!小晴!给少爷我拿十两银子!再找把伞!快点的!”

    杏香阁坐落在东市南边的玉屏坊内,玉屏坊跟济州城其他坊市都不一样,这里全是赌坊、青楼、酒楼和客栈,合法但不道德的行业都在这里扎着深根。

    看到一个男人被几个壮汉踹出屋子,追到街道上在雨中拳打脚踢,坐在马车里的凌晨不禁同情的摇了摇头。

    “别看了,那小子肯定出千了,活该!”

    放下车窗帘子,凌晨诧异的看向身边徐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赢太多了?”

    徐朗不屑的撇嘴道:“赌坊哪有因为客人赢得多了动手的?不怕你赢钱多,就怕你再不来。倒是出千的,他们绝对不会放过,那小子今天估计要被抬回家了。”

    凌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哎,别发愣了,到了。”

    掀起马车帘子,凌晨刚从车架子上跳了下来,就被眼前的四层木制建筑群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白石台阶被雨水冲刷的一尘不染,两侧商铺全都店门大开,胭脂水粉店、首饰银器店、布匹裁缝店、汤面包子店、糕点肉食店、木炭柴火店、车马轿担行……

    东市有的,这里都有,东市没有的,这里也有!

    三米宽的大门前两根巨大的实木柱子,右联“路遥暂歇长春里”,左联“怀玉抱梦温柔乡”。横批四个大字——“杏香流光”

    门口两个龟公,一个妈妈,那妈妈看着也就三十多岁,也是风韵犹存呐……

    见来人是徐朗,她立刻笑意盈盈的奔上前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眼睛还瞟了一眼身旁的凌晨:

    “哎呦~徐公子!你都多久没来了!奴家每天都是望眼欲穿的等啊~都快成望夫石了!终于把你给盼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怜儿整日以泪洗面,奴家怎么劝都没有用,都快要愁死了!”

    徐朗连忙问道:“怜儿她还好吧?没被哪个不长眼的骚扰吧?”

    妈妈笑意猛的一顿,脸色跟川剧变脸似的,充满埋怨的嗔怪着拍了一把徐朗的肩膀:“还说呢!怜儿那么好的人儿,那多少狂蜂浪蝶都盯着呢,得亏奴家知道你的性子,死活没让他们上楼,哎,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啊!”

    徐朗面色焦急的丢给她一锭十两足银,挣开妈妈的手就往里走,还顺道留了话:“这人是我朋友,好生照顾着,我去寻怜儿!”

    “哎……哎哎……切!”

    妈妈朝着徐朗的急匆匆的背影甩了一手绢后,扭头看向凌晨,笑着说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的紧,第一次来?”

    凌晨四处打量着点头说道:“是,第一次。”

    妈妈在跟凌晨说话的同时也在打量着他的穿着——

    此人一袭黑衣,除了腰带上有块绿石外别无装饰,不坠一物。衣服料子倒是不错,像是晋国的丝绸,鞋子一般,像是哪个针线活不精细的毛丫头做的,但言谈中不经意间透露出的那股随意,不像是身份低的,再加上他是跟郡丞大人的公子同乘一车来的,该怎么对待,当下心中便已经有了数。

    她没敢像对徐朗那样上前挽住凌晨的胳膊,而是客客气气的伸手请道:“奴家是这杏香阁的妈妈,贱姓田,微名清晚,公子喊我田妈妈便好,这一楼都是些俗粉花客,莫要冲撞了公子,请随我到三楼去。”

    凌晨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一楼是宽阔的长方形大堂,地面上铺着彩色柔布,每个圆桌都有屏风半围着,哪怕外面秋高雨冷,这里也是座无虚席,无数袒胸露肩的女子坐在客人腿上,被客人喂酒的,用嘴喂客人酒的,被按住乱摸调笑的,看一眼就让凌晨差点没止住鼻血。

    自从没了手机后,这定力也大不如前了,要是搁以前,这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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