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个兄长吧。

    ……

    日色中他眼下一片乌青,威廉.卡文迪许终于开了口,

    “我一想到你就睡不着。”

    他眼中满是柔情——他喜欢故作深情,此刻算是真情流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回过神来,看到这种模样估计都要泛恶心。只是,肌肤相亲后,他变得更依恋她。

    想天天抱着她。

    “我睡着了。”艾丽西亚吃着挤着柠檬汁的煎牛舌。

    她胃口不错,没受影响。

    威廉.卡文迪许一撇嘴。

    他不该指望她能说什么。

    他随便吃了点,最后又托着下巴哀愁地问。

    “你对我没有一点同情吗?”

    “你指什么?”

    威廉.卡文迪许噎住。

    单数日,和双数日啊,为什么,把一切都订的好好的。

    他想她的时候,只能徘徊在门外。

    按理说恋人们会有情书作为寄托,但他翻了翻,只有艾丽西亚对他家人的礼貌问候。

    “我亲爱的堂兄,

    我在乡下过得还算愉快,不在查茨沃斯,而是哈德威克,大概晚两月才能回伦敦。妈妈想我邀请你来做客……替我向您母亲问好。”

    看吧,她都不叫他威尔。

    所以他也只叫她堂妹。

    不就是一句“Cousin”吗?

    用完早餐后,要散步。

    艾丽西亚穿着外出服,戴着手套。

    他总算能替她系一下帽带。

    虽然艾丽西亚说有女仆,但他可以表示,这里的仆人太少且不熟悉。

    你看,我系的蝴蝶结多好看,《淑女集会》杂志上最新的。

    他有点担忧,“你真的要走上两英里吗?再走回来?”

    这对于一个好几英里能坐车绝不骑马,能骑马绝不走路,为了贵族风度的人,难以想象。

    他平时的散步,也只是去海德公园,彰显自己,和人社交罢了。

    艾丽西亚仰头看着他,从那顶浅蓝色装饰的草帽下。

    好像在说,你走不动吗?

    威廉.卡文迪许跟着一起。

    虽然温布尔登庄园她没少来过。

    但这处小屋很偏僻,噢,她很喜欢地理,会看地图,辨认方向和星象,不会迷路。

    她应该会喜欢附近的山毛榉林。九月份入秋后的土地要松软些。

    他们走着,沿路慢悠悠的乡村生活。

    订婚后的今年他们都是在伦敦度过的,入夏后伦敦炎热,臭气熏天,所以去了布莱顿,在海边散步,洗海水浴。

    那里驻扎了不少军团。他还拿出了过去十六七岁,参加第10骠骑兵团的军服,炫耀了一下。

    但她还是不想亲他。

    唉,他确认了他生得很好看啊。

    他很满意于这次远足,路过小片的泥地时,他还抱了她。

    他以后天天都要散步。

    艾丽西亚带了兜网。

    她沿路看到新的植物,摘下来夹进本子里,回去制成标本。

    如果卡文迪许够聪明,应该用林奈的双名法,做好分类,写下双名。

    但他还没看过。

    “你最近又迷上了植物学吗?”

    黑发蓝眼的男人,给她拨开那枚带刺的植物,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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