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还请施主不要上升到禅院。”

    沈德宁再次:......

    “今日这小和尚的确出言不逊冲撞了我,既然你是来赔礼道歉的,那就罚你们送我回别院吧。”说完又朝着又躲进空明身后的小和尚瞧去,果然那小和尚一对上沈德宁的眼神就害怕的缩了回去,显然是被空明的言论荼毒颇深啊。

    空明听到沈德宁的要求,心里一愣,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一旁站着脸色晦暗不明的谢必安。

    略一沉吟朝着沈德宁低腰点头道:“本就是小僧的职责,沈施主请。”

    谢必安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什么空明来,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朝他行礼后越过了他径直离去。

    随后,黑夜里一声咔擦的清脆声响起,谢必安竟是生生将手里的白玉骨扇捏碎。

    别院里,沈德宁洗漱完毕后正靠在床头看书,想起今日谢必安的表情,心下不由的好笑,一时不察直接笑出了声。

    今晚大概是她这十几日来最开心的一次了。

    不曾想这多出来的半日时间,竟然会有如此多的收获。

    不过从今日谢必安的表现来看,马车被动了手脚的事他多半是不知道的。

    不然他完全可以等她第二天一早出发,半路翻车时再出现,英雄救美可比今晚月下强行搭讪要好上太多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声音传来:“姑娘怎的还在看书,仔细伤了眼睛。”沈德宁闻声抬头,便见张妈妈端了暖炉进来。

    如今虽已进春,但天气还尚未回暖,尤其是下过雨后,夜里总是要更冷上几分。

    “嬷嬷怎的还没有休息?”

    “明日一早就要回府了,老奴有些不太放心。”说着又有些好奇的朝沈德宁看了一眼问道:“姑娘……与恒王殿下相熟?”

    沈德宁闻言放下手里的书,摇了摇头道:“只以前在宴会上远远见过罢了,点头之交而已。”

    张嬷嬷点了点头,以沈家的地位和声望,认识这些个王公贵族倒也不稀奇。

    随后又想起今晚沈德宁对恒王殿下的态度,瞧着不像是相熟,倒像是——有仇。

    “姑娘,这恒王殿下以前可是有得罪过你?”

    这恒王殿下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好相处之人。

    又是皇子,自幼养在皇后膝下。

    自身也很出色,不但年纪轻轻就已经协理六部,还是未来太子的最佳人员。

    这些连她都是有所耳闻的。

    “得罪过我吗?”想起今晚谢必安吃瘪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美目带煞,淡淡而言:“大约只是单纯的看他不太顺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