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点了蜡烛,让绣楼更亮些,她坐在烛台下,嫁衣放置在腿间,劈着接下来需要的线,想要锈样活灵活现,线也要劈的极细,这是个极其费眼的功夫。

    巩越一来就撞见这个场景。

    少女的面容柔和,在灯下容光更增丽色,娇艳姿媚,低头时露出一段细腻白皙的脖颈,很快少女就发现了他,抬眸,惊喜的对他弯眉含笑,“你来了。”

    像是在家等丈夫回归的妻子,完美的满足了男人的一切幻想。

    巩越喉头微紧,“嗯。”

    男人罕见的没带剑,而是肩上背个小包袱,安今好奇的侧头低声寻问,“你背的是什么?”

    巩越解下包袱,“给你的。”

    “给我的?”安今受宠若惊。

    明明昨日男人还一副很不情愿留下来的样子,今日却还会给她带礼物?

    她放下手中劈好的线,伸手接下来,打开发现里面是九连环、鲁班锁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角落里还躺着几本话本。

    安今怔住了,心里酸胀的厉害,一颗心强烈地跳动着。

    她泛着粉的指尖拿起里面哄幼儿的拨浪鼓,在男人面前轻轻的摇了摇,嘴角轻轻上扬,似晨雾中初升的太阳,温暖而含蓄。

    “你把我当成小孩子吗?”

    怕被外面的侍卫听见,她摇的力道很小,只发出了轻微的鼓声。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细心。

    昨夜她才说她呆在绣楼很无聊,今日特意就特意给她寻来了这些解闷的玩意。

    安今的眸子在柔和的灯光下明亮,“谢谢你,我很喜欢。”

    这些都是姚薇不曾有的,也是她现在急需的。

    巩越的手不受控地抬起,很快遏制住,他若无其事的捻动着手指,“嗯,你喜欢就好。”

    安今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既然现在有人陪着她说话,她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小玩意。

    “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昨夜帮我包扎的很好,如今好些了。”

    安今失笑,她感觉自己应该是没帮上什么忙,男人身手很好,并不说可以随意潜入高官府邸行刺,她这困在原身大半生的绣楼男人也是进出随意,就算不帮他上药,那群人走后,他也可以随便寻个医馆治疗。

    天下第一剑客,拥有着世间最强的武力,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他自由不羁,不喜金银,穿的也不过是粗麻布衣,一条发带束发,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入他的眼,也没有什么能困住他。

    念此,安今望着面前的男人,心神微动,“可以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

    男人眉心微皱,有些生硬道:“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少女神色落寞,“我就知道,没有人愿意陪我说话,你也一样。”

    男人默了片刻,“你想听什么?”

    “江湖风云?快意恩仇?或者……你有没有成家和心仪的姑娘?”

    未婚男女问这种问题总是带着不同意味。

    “江湖并非话本说的那么潇洒肆意,结交的尽是是侠义之士、绿林好汉,更多的是一些穷凶极恶为躲避朝廷追杀的恶人。”

    “至于我——“

    他好似知道少女真正想问的问题,对着她的眸子道:“不过是孤家寡人罢了。”

    安今心脏突然漏了一拍。

    自那以后,两人的关系仿佛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但又仿佛没变。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戳破那层朦胧的纸,而巩越每天都会来绣楼,每次来都会带不同的东西,有时是城东久负盛名的烧鸭子,有时是新出的新奇话本,绣楼也因为他的到来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