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都下意识的从椅子上挪了起来。

    反观是另外两人却依然淡定自如,只是坐于次位的长须中年人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第一位的五十余岁老者,见对方未加理会后,却也恢复了淡然神色。

    “哼,王爷又如何?”那坐第一位的老者忽地冷笑一声,“合阳县虽偏远荒僻,但终究也是大梁州县,你们先擅抢百姓私产,百姓又凭什么向你跪拜?”

    从对方的言语以及方才的座次,李平安便已然推断出眼前这人必定就是这合阳县豪强之首巩天霖了。

    一边说着,巩天霖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份地契,随手放在身旁的方桌之上,最后看了一眼李平安,道:“此乃这县衙的房契,乃是前任县令卖于在下,这上面可是还盖着合阳县县令的大印呢!”

    “莫不是这位王爷,想不认账?”

    李平安身旁的甲士立时走过去将房契取来,递给李平安。

    李平安也只是简单扫了一眼,便笑呵呵的将之放在了面前桌案上。

    “既是有前任县令签字画押,本王自然会予以承认。”

    “既然如此,那就请这位王爷连同你的眷属,速速离开在下的私产吧!”巩天霖撇嘴向着李平安冷笑一声,一副计谋得逞的表情。

    然李平安闻言,确实没有丝毫的急迫,反而缓缓起身,向巩天霖走去。

    “率领属眷迁出县衙自然不是不可,但在这之前,本王还有一件事要做!”

    李平安缓步走到巩天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眼中寒光四溢。

    他一挥手,刚才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兵士便立时被人押了上来。

    李平安笑道:“敢问巩家主可认得二人?”

    还没等到巩天霖开口,那二人便立刻大声呼救:“家主救我,我二人方才只是阻拦他们,便被几个着甲兵士擒住,又遭一通毒打!”

    “家主,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巩天霖看了眼二人,略微沉吟后,缓声道:“这二人乃我家卒,他们只是在保护我的私产不受侵犯,你何故纵人将他们打成重伤?”

    巩天霖一边说着,也瞬间起身,双目直视李平安,使自己气场不落下风。

    李平安笑道:“巩家主认为,我纵人殴打他人,是因为阻碍了我进县衙?”

    旋即他目光陡然转冷,大声道:“方才便是这二人,咒骂本王为狗屁的王驾,还扬言,便是陛下圣临,也必须要听你巩家主的吩咐,还恐吓本王就不怕你巩家主的天威?”

    “哼,本王倒想问一问,怎么,难道在着大梁,你巩家主,也是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