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这群人一窍不通,就如蝗虫一般,一旦入主布行,别说账目理不清,就是生意也会一塌糊涂,所以两边有了吵闹。”

    啊?

    这刘家族人的吃相.....刘昭钦的身世是有多不堪说?

    连稚春这般单纯心性的小孩都忍不住嘟囔:“村头的三爷还没出殡,村里的席面就已经吃完了。”

    这是市井乡下的戏言,用来嘲讽那些吃人血馒头的不孝不悌族亲为钱财舍人道义的行为。

    在刘昭安这似乎也十分妥帖。

    絮娘对此等世态炎凉并不太在意,反而思索道:“那这刘家人,尤其是那个刘福安岂不是有杀人嫌疑?”

    “刘昭钦肯定没必要,按姑娘您的猜想,此人身份有极大的隐患,乃至于都中举了,刘福安这些人也不拿他当回事,也不怕得罪,说明后者的身份隐秘甚至可以拿来威胁刘昭钦,预估其生母应当是不得体甚至家门获罪后落风尘,一旦暴露,不仅他的功名会被褫夺,恐怕也会为人欺辱。所以他没有任何获利可能,自然也不必要做这些事。”

    “现在最大得利者是刘福安。”

    宋微辞:“徐清刀那边查过了,那刘福安跟刘昭钦这几日都在县城为刘家祖祠修缮,能给他们作证的刘家人不少。”

    以这两边人的立场跟恩怨纠葛,不太可能串供。

    起码刘福安跟刘昭钦不可能。

    “当前看来没有人证、且许多证据指向为真凶的也就是老陈父子,其他人既无线索指向,亦都有不在场证明。”

    “某些时候,得承认这已经算是一个铁案了。”

    她都这么说,絮娘等人也就默认这案子也就如此了。

    稚春:“不管人是不是他们杀的,反正那些刘家人不是好人....我若是那刘昭安,肯定跟他们拼了,太气人了,连我都看得出来他们巴不得刘昭安被气死。”

    宋微辞垂眸喝水,道:“氏族宗亲,荣损与共,即便他心里再想,也敌不过礼法宗规的束缚,尤其他是商贾出身,多被人挑剔,在这件事上哪怕刘家人吃相难看,在宗嗣传承上,大多数人也会默认他们的做法没错。”

    连皇族世家有时候都尚且要被宗教礼法所制,何况普通人。

    难说对错,但这既是时局,也是世俗。

    “刘昭安若是想违背这样的世俗规矩,他的生意大抵也是做不下去的,人云亦云,三人成虎。”

    “无数跟刘家无关也攀不上关系的人,反而会跳出来指指点点。”

    稚春瞪眼:“啊,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絮娘冷笑:“因为人人都想着自己将来也能得这样的好处,被族群好不容易诞生的强者拉扯、荫蔽、赠与、庇护,若是强者陨落,如一鲸落万物生,继续滋养他们,而这样企图不劳而获的人又占大多数。”

    宋微辞轻叹:“小稚春,你猜为何“劫富济贫”这样的事迹在民间广为流传并冠以“侠盗”?”

    辞抚过后者脑袋,她的声音温柔:“他们又是否能接受自家的钱财被侠盗盗走后送给乞丐救人一命呢?”

    稚春:“......”

    这,是一个她需要思考很久的问题。

    小小女孩撑着脸颊一边吃东西一边思考,宋微辞也不打扰她。

    看向护卫长,护卫长这才汇报他的发现。

    “差役带的路,找到了燕子坡山洞那边,属下进去看了,里面有打斗痕迹,很乱,那差役详细描述了他们打斗的情况,徐清刀陷入,主攻,他们辅助,很快就把人拿下了。”

    宋微辞:“很乱?有多乱?东西都打碎了?”

    护卫长觉得自家姑娘的关注点有点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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